还有人说,“对对,胡翔声手底下俩徒弟,都挺厉害的。”
第一个人又说,“听说啊,胡翔声其实是有两个关门弟子加一个徒弟,肖也是其中一个关门弟子,另一个关门弟子好像是薛梵教授的儿子,但后来可能也没收成,就收了一个名叫祁余的学徒,科班出身的,也挺厉害。”
之后群里沸沸扬扬的说什么姜晋就没心思看了。
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穿得光鲜亮丽的主儿,他说他是经商的啊,真是胡翔声的弟子?搞错了吧?
关门弟子啊,那可是嫡系。
第337章 哪里不对劲
富商千金gg这阵子见天往祁余家跑,不管祁余在家还是不在家,当然,她不是来找祁余的。
祁余到家后一直待在工作间里,手头上的活早就忙完了,但也没出去,选了个纪录片在看,关于敦煌前世今生的片子。
看到一半时,祁余伸手拍了一下桌上的感应闹钟。
上面的时间显示
他呵了一声。
都这么晚了还不走,几个意思啊。
纪录片的声音关小了些,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这俩人……
想了想,祁余起身打开工作间的门,抻头瞅了一眼。罗占那屋的门是关着的,晕……
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出个什么动静来,末了,祁余把房门大敞四开,可转念一想太明显了,干脆就改开了一条小缝,回椅子坐好后,把纪录片的声音放到挺大。
纪录片做得挺用心,瞬间就把祁余拉回了孤烟直的大漠,还有延续千百年的驼铃声,每响一下,幽幽地回荡天地之间,一个劲儿地往祁余心里钻。
凄凉与繁华共存,悲悯与信仰共生。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敦煌,而每个人对敦煌的诠释都不同。
像是他,敦煌对他而言就是故乡,就是生他养他的土地。常年干旱,风沙季一到,挡再多的塑料布都没用,一掀开还是厚厚一层黄沙。
后来他父亲退伍后在夜市里支摊,风沙季做木雕和版画就特别困难,黄沙钻进雕线的细缝里,刀子一下去就打滑,然后整幅版画就瞎了。
他跟盛棠同窗,选修课更偏向于修复专业,胡教授就问他,想不想回敦煌贡献力量啊。
回敦煌是必须的,当时想的是父母在不远游,但能拜在胡翔声的门下,他是万万没敢奢望的。现在想来,他在敦煌出生,后来又回敦煌工作,好像一切都自然而然,他从没有过别的想法,像是更换职业,又像是现在这样,离开敦煌。
盛棠曾经问他,敦煌美吗?
他回答不上来。
美是什么概念呢?肯定不如江南的风景如画。他就说了大漠,说了戈壁滩,说了石窟壁画,说了奇石墨玉……等他说完才愕然,原来深藏在敦煌里的习俗文化都融在他骨子里的。
盛棠听了直羡慕,说她很小的时候也跟着父母到过敦煌,但是印象已经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