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停电啊……可真害人。
能让她这么一个行走的大芒果心里紧得七上八下。
月朦胧鸟朦胧吗,科学不是表明,人在入夜之后的情绪最敏感细腻吗。
江执借着烛光,竟看见了她脸颊的红晕。
爽朗笑了,抬手轻捏她的脸,“难得见你害羞啊,平时都你色人。”
盛棠为自己正名,“谁害羞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江执收回手,嘴角泛笑的,“对啊,早晚都是我的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
盛棠知道自己怎么了。
以前自己肆无忌惮地犯浑耍人,是因为她觉得江执很大程度是嘴上说说,可今晚他说了这样的话,他说她早晚都是他的,他说,他对她的身体好奇……
好奇的是她的身体。
盛棠一想到这儿就呼呼往上冒燥热,她怎么觉得,这一次他是认真的呢。
所以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如何插科打诨了。
气氛难以言喻的时候,老板娘走过来了,挺爽朗地往江执对面一坐,问他俩,“明天你俩忙不?”
江执说,“不忙。”
“晚上不用再往汉墓里跑了吧?”老板娘又问。
江执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目前工作告一段落,明晚应该不会去工地。”
像是有个小锤子敲了盛棠的头一下,叫她猛地回到了现实中来。
对啊,这边的工作一结束的话,那江执有什么打算?走,还是留?
走的话是不是就要跟她分隔两地?留的话,他是回敦煌还是去其他地方?再或者,自己独立作业?
直到今天盛棠才明白,其实自己一直都在逃避,不敢刨根问底,不敢去想象未来。她告诉自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就宁可抱着装疯卖傻,做一天和尚就敲一天钟。
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那太好了,明晚我争取争取,让姜老师他们也歇歇,赶进度是很重要,但吃上一顿饭的时间也能挤出来。”
盛棠一听,刚才的情绪也都散了,脑袋跟削了个尖似的,好奇问,“明晚要做什么大餐啊?”
老板娘神采奕奕的了,“明晚咱们来个聚餐,到时候就在这一楼大厅,把厨房的大口锅搬出来,架好之后,炖上几条大鱼,锅边再贴上几个饼子,老香了我跟你俩说。”
江执这才想起来,刚来那会儿,的确是听人说过。
盛棠听馋了,一个劲儿地问细节。
老板娘说,“应该是在白露之后就聚餐了,但当时你们考古队的都忙,凑不齐,就一拖再拖的。我觉得明晚挺合适的,听说能下雪,下雪了你们就得歇歇了吧。”
“可能吧。”江执对考古队的工程安排不了解。
盛棠这边想了半天,“今天好像没买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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