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不为所动,直截了当问,“你给我的粉末是什么,从哪拿的?别跟我说是辟邪的灵药。”
事到如今王瞎婆子也知道瞒不住。
舔舔干瘪的唇,说,“其实那个粉末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是我姐留下来的,量不多。当时我听我姐说,这粉末就是能治汉墓那边的邪气的。”
江执靠在那,笑,“你再想想,或者,我可以从哪能弄到更多的这种东西。”
王瞎婆子闻言抬头,冲着江执连连摆手,“你弄不了这玩意儿,我听我姐说,这东西是从干饭盆那里面采的,干饭盆知道吧?老邪门的地方了,好像是一种……一种什么挺罕见的植物吧。我姐就说那东西叫驱邪草,但这个名儿吧也是我姐自己起的。”
说到这儿,她马上又强调——
“我姐是绝对会看事儿,从小她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像是周围邻居家谁什么东西的她都能帮着找到,然后二十多岁的时候就会看事儿了,她可真是……周围有仙家帮她呢。”
江执问,“关于汉墓的事,你姐跟你提到过多少?”
“就这些了,我姐说那个汉墓不详,她自己轻易不往那边走,也不让我过去,那些药粉就是以防万一用的。我真的、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
江执又问,“那关于驱邪草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我姐跟我说的就那些,但是啊,我还听老辈人提起过一种植物,就说啊,干饭盆里有种植物是活的!”王瞎婆子神秘兮兮的,说完这话,还故意来看他俩的反应。
盛棠闻言,不得不提醒王瞎婆子——
“婆婆,植物都是活的,除非是枯了的。”
王瞎婆子的目光落在盛棠身上,好半天忍不住问她,“你就这么蹲着,不累吗?”
盛棠刚才站累了后就一直蹲在王瞎婆子的椅子旁边,一身宽大的白裙子在脚腕处一拢,全身包裹得严实。
老长的头发披散着几乎拖地,她脸上的妆还在,依旧惨白,那种红唇就跟喝了血似的,乍一看还是挺瘆人的。
盛棠可坦荡了,摇头,“不累啊,婆婆你放心,我特别能蹲。”
一句话把王瞎婆子噎得够呛,她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我说的植物是活的,不是说它们是活的……怎么说呢。”王瞎婆子想了半天,我听说的是啊,好像那种植物有时候能变成活物,就是能跑能跳的活物,有时候还能幻化成人形。”
盛棠惊讶,“人参娃娃?”
“意思差不多吧,但那种植物不是人参,反正真正叫什么谁都不知道。时间一长吧,也都是传言了,有人就说那些其实都是仙家变的。”
盛棠看了一眼江执。
江执放下手机,问王瞎婆子,“那些粉末还有存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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