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没什么,那么小的孩子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东西。难是难在小孩子真是满脑子跑火车,一刻都不得闲。
严肃吧,毕竟不是自己孩子,一旦训哭了也不好。关键的是,冲着这孩子也严肃不起来,他一板脸,老板儿子就甜甜来上一句——
“姐夫,你笑笑呗。”
……
再加上盛棠也不省心,非但不帮忙还在拖后腿,总会质疑这出题的人的思维有问题,老板儿子就跟找到知音了似的,总是没理也想辩上三分。
现在再一回想,江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光荣使命”的,怎么回房休息的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倒床的那一瞬间,满脑子里转悠的还都是老板儿子和盛棠吵吵嚷嚷的声音……
江执瞧着眼前盛棠的这张脸……
想着她性子就像个孩子似的,真要是有了孩子,还不定带着孩子怎么疯闹。
……
王瞎婆子给的符图说简单也简单,也就几笔画下来了事,但说难也难,这几笔要想画得美观可不容易。
牛眼珠子刚一碰上盛棠的额头,她就叫唤了一声——
“到底能不能毁容啊!”
江执用镊子夹着牛眼珠子,被她这么冷不丁一叫唤吓得差点手抖,一脸无语,“不会,你又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考古队那仨画过了我看脸也没事。”
“他们是男的,我是女的——”
“闭嘴。”
盛棠死死抿着唇,见他又夹着牛眼珠子过来,又紧张了,“你手里的镊子……能不能戳我眼睛上?”
“对于拿镊子工作这种事,我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可是……”
江执一挑眉。
盛棠不说话了,认命地一闭眼。
心想我这是一张脸,可不是你擅长的壁画……
“师父,你能给我画得漂亮点吗……”
“放心。”
……五分钟后。
江执哎呦了一声。
盛棠的心跟着颤了一下,“怎么了?”
“你别动啊,我画错了,得擦了重画。”
“我不……”
“那你顶着半张脸的符出去多瘆人,你听话。”
“我太累了,脸一直仰着。”
“……我想想办法。”江执说着,脚一伸把椅子勾过来,坐下,示意她,“坐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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