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是知道他的,平日不沾酒,沾酒半杯就能倒,今天看他那架势好像喝了三四杯,这能朝着肖也抡拳头,一是源于肖也嘴欠,二是也因为酒劲顶着的。
用棉签沾了双氧水,刚碰他嘴角的时候,他睁眼了。
“破皮出血了,我给你消消毒。”盛棠仔细看了看他的嘴角,又道,“再拿个鸡蛋滚滚,要不然明天该肿了。”
那屋的肖也也好不到哪去,这边关着门呢,都能听见那屋在鬼哭狼嚎,外加怒骂江执——
“敢打老子!江执你大爷的,我他妈的跟你没完!他妈的散就散,谁离不开谁!”
这话,是江执补上那拳后说的。
当时他的嗓音很冷,跟大家说,“临时组建的团队能有多深的感情?散了就散了,各奔前程。”
不管是打了人还是直到现在,江执都没像肖也那么歇斯底里,他是醉了,从走路踉跄的步子就能看出来,可他的情绪也太低沉,低得令人窒息。
盛棠有种预感,六喜丸子怕是今天就夭折于此了。
江执没用她上药,但也没让她离开,拉过她的手,攥紧。
“薛梵是我爸。”他眼里有醉意,可话说得开门见山,然后抬眼瞅着她,“小七,你早就知道了吧。”
第214章 你不是别人
江执的直截了当打了个盛棠措手不及,然后猛地想起之前在餐桌上她提到薛梵时他看她的眼神,的确是她反应太大了。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遮着藏着,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抬眼看他。
客厅只着了落地灯,巴掌大点的空间是鹅黄色的光晕。暗影笼罩着江执,映不亮他的眼,从盛棠这个角度来看他,就觉得他眸里深邃如海,望不见底。
江执开口,嗓音仍旧低低的,问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盛棠见他面无表情,一时间也拿不准他的心思,期期艾艾地说,“我那天听到了你和胡教授的谈话,提到了薛教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行为说出来怎么听着都不算正大光明,她也没法理直气壮。
见江执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盛棠更觉得无地自容,解释说,“师父啊,我真不是有意听的,就那么一耳朵,真的真的,多余的话我都没听见,我——”
江执蓦地拉过她,她一个没防备就撞他怀里,紧跟着被他压在沙发上,他的吻落下来……
截了她所有的解释。
那些个不安、愧疚和彷徨都湮在江执的这一吻里。
男人的气息裹着酒气一并于她的唇齿间,甘冽又勾着人心晃荡,还有阳刚的辛辣、强势。她被他压得紧,几乎是被迫着承受他的吻。
照比平时,今晚的他似乎没有克制,吻来势汹汹,她只觉得唇舌生疼,是被他牵引着一路走。他一手控着她的头,一手箍着她的腰,也是被捏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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