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说他有这毛病啊。
江执没搭理他。
一手攥着门把手,紧紧的,手背血管凸起。
低垂着头,尽量调整呼吸,拼命压着胸腔深处一阵强过一阵窜上来的燥热。
肖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是……吵架了?
被盛棠赶出来了?
这就活该了吧,深更半夜的你往姑娘房里钻?这不自掘坟墓吗。
“哎我说,差不多赶紧回去睡觉啊,你再把人给吓着。”
江执还是没搭理他。
肖也见状从屋里出来,露着上半身,趿拉着拖鞋到江执身边,扯了他一把,“没事儿吧你?”
江执蓦地转头瞅他。
走廊里不暗。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朗,洒进走廊里就跟铺了层银子似的,亮眼得很。
连带的,江执的眼神也被肖也看得一清二楚。
老天……
这眼神,肖也冷不丁联想到一种动物。
狼。
匿在森林暗处,绿油油的光,从眼眸深处迸出来的那种,又带着凶残和咬人入腹的危险。
这……江执?
“你中邪了?”肖也吓一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执终于有反应了。
松了握住门把手的手,一把推开肖也,低沉沉地甩了个“滚”字,然后踉踉跄跄回了屋子,还不忘关上门,咣当一声,又久久回荡在走廊。
肖也愣在原地好半天……
有病吧这是!
……
门外如火如荼的,门内,就跟岁月安好似的。
盛棠早就醒了。
在江执咣当那一声砸门的时候。
耳朵一直黏在门板上监听动静。
想着一旦这门锁不争气真就被江执给撬开了,那她可就惹火上身了。甚至不惜搅合着程溱也无法入睡,发微信问她,如何对付兽性大发的男人?
程溱好奇的是哪个男人兽性大发,还是大半夜的。
得知是江执后,她打着哈欠跟盛棠说那还对付什么啊?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合什么意?
盛棠大致跟她讲了酸梅糕的事,程溱愕然,问她加了什么进去。盛棠说得倒是含蓄也没什么,就是小试牛刀,让他今晚欲火焚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