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这种熟识程度,那至少是要在敦煌待过很久,可事实上他之前在国内的资料都找不到。
冷不丁地——
小时候?
盛棠抬头看他的侧脸。
他看着壁画,薄唇一张一合,嗓音磁哑得好听。
小时候得多小啊,难道是薛梵教授走到哪就带着他去哪吗?那他妈妈呢?
盛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对他的过往知道得很少。没错,是fan神身份,可一来fan神本就神秘,二来,抛去fan神身份后,作为薛梵教授的儿子江执又经历过怎样的事呢?他为什么去了国外,他还有哪些亲人。
好像唯独能够跟他过去有牵连的人,她只见过程嘉卉。
现在一看,江执身上还真是不少秘密,他的过往他的经历,还有……盛棠冷不丁想起他书房里的那把小提琴。
从没见他拉过。
也从没见他打开过。
小提琴刻的那个字,盛棠想了好半天,蓁字。
以前没多想是因为关系尚算陌生,觉得窥探人隐私不礼貌,现在没多想是因为忘了这茬,光顾着高山仰止和yy偶像了,现在猛地想起来,着实脊梁骨发凉。
江执扭头看她。
她的视线跟他就撞了个猝不及防。
心中有秘密的人终归不是正大光明,盛棠觉得心思像是被看穿,顿时心虚。
“啊,我是想……你重点说了372窟里的《阿弥陀经变》,意思是a区的壁画内容就是出自372的吧?时期都差不多。”
江执轻笑,“小丫头脑筋转挺快啊。”
完了,被他看出心不在焉了。
盛棠脊梁骨一挺,“我一心听讲呢。”
“好。”江执的手臂始终黏在她腰上,又恰似一本正经地问她,“那你说说这两者的最大差别。”
不是,还有差别吗?
不是同一幅内容?
盛棠迅速把自己拎清楚,江执能这么问,肯定是有差别的,而且如果真就是一模一样的壁画内容,那照着372窟里的经变画去修复不就得了,管它变不变化的。
她刻意忽略男人越来越放肆的手,注意力集中在a区的山墙上。
其实她看不清楚上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