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裤子,记得吧?”
程溱被她这跳跃思维给弄得云里雾里的,“哪条裤子?”
“就那条,咱们仨一起买的,工装背带裤,当时还是我选的。”
“哦哦哦,裤子怎么了?”
“不让我穿!”盛棠燥,冲完澡头发还没干,披头散发地坐床上,开着落地灯,一张小白脸映在窗玻璃上,眉眼不悦。“程溱你见过这种领导吗?穿什么都管,醉不醉?”
“为啥不让你穿?”
“我哪知道?我就想啊,一条裤子也没得罪他啊。”
“你没跟他解释那条裤子是代表着咱仨的塑料姐妹情?”
“解释?我有时间解释才行啊大姐,直接告诉我,再穿就扣我分,我特么……真是服了。”盛棠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更来气。
“扣啥玩意儿?”
“分,fen,扣分!姐姐你绝对没听错,扣分啊,我去。”盛棠扶着额,“江大叔没办法直接扣我们工资,就来一手计分制,果然什么年代的人用什么年代的办法啊。”
“你叫人大叔啊。”程溱在那头笑,“我瞅着照片贼年轻啊,还帅。”
“听说比我大出十好几岁,不叫他大爷不错了。”盛棠想了想,又觉得这么数落人家也不算太好,“帅是真帅,但架不住一肚子坏水啊,你见过有比我还坏的吗?”
“你可以负隅顽抗啊。”
盛棠闻言,气焰顿时矮了一截,“毕竟坑了人家的钱,而且当时的确是我撺掇他买餐具的……”
程溱一听,心想不行啊,这不打击了盛棠这只小魔头的积极性了?这江执想要c位出道抢她擂主地位的架势啊。
清清嗓子说,“你吧,就是没发挥好,换句话说太轻敌了。你想你平时接触的都是娇滴滴的小白菜,手拿把掐的。江执是棵老帮菜,你不费几成功力对付他不行。”
此言在理。
盛棠说,“没错,我得重整旗鼓,要不然以后不得被他欺负死?最好的办法就是建立外援圈,孤立他。
程溱在那头笑,“画个作战图得了。”
“我这不是——”
隔壁一声歇斯底里,几乎都能掀了房顶。
吓得盛棠一激灵,是祁余。
紧跟着又是一声,“我操!”
盛棠竖耳一听,是肖也。
程溱见她说话说到一半,问她怎么了。
她倒也没怎么,就不知道隔壁怎么了,一瞧时间都快两点了,去瞧热闹也不大好。想着也不可能是进贼了,要不然仨大老爷们也不能是这种反应。
“没事儿,隔壁肖也他们屋,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