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白音却不觉得高兴。
“你怎么这么傻?”
“难道你是禽鸟类动物吗?”
就认准一睁眼看到的人。
就因为怀城那三个月相伴,就把自己困在坑里了。
听到这话燕冽丝毫没恼,反而似笑非笑地垂眸睨她。
“禽鸟类动物能让你这么快乐吗?”
说着手上用劲。
冷白音一激灵,满面红潮。
柳眉倒竖羞恼瞪他。
目光落在他右眼眼尾。
“那你的痣呢?”
“第二年点掉的。”
她突然想到,他之前说是偶遇一个老和尚,说他情路坎坷。
又想起今天公公说的,第二年,是没找到她的第二年吗?
心里鼓鼓囊囊,全是眼泪,又被扔下泡沫。
全部都涨起来,撑得她胸口难受。
“冷白音”,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世间万物的联系都很脆弱,人与人之间也是。”
他漆黑的眼眸看向她,“总得有人做执着的那一个。”
“……”
眼睫潮湿,她翻过身抱他。
“别动。”
燕冽温柔吻过她的额角,“还没上完药。”
“……”
直男行为令浪漫感人的气氛瞬间,戛然而止。
夜晚睡前,冷白音窝在燕冽怀里。
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
渐渐睡着了。
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们又回到了怀城,回到了那个夏天。
她没有误会他提前离开,他们交换了彼此姓名回到本应的人生轨道上。
然后在她高考结束那一天,他捧着鲜花来接她。
一切都那么好。
那么完美。
没有一点遗憾。
清晨醒来时,冷白音唇角还是扬着的。
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又扬唇笑了。
其实燕冽不知道,她特别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有种,整个人被完全包裹住的满足感。
窝在他怀里,她开始琢磨之前想好的事。
她怎么跟他补场求婚呢?
他做了这么多,独自走了这么久,她也希望他开心。
翻过身,燕冽还在睡。
她抬手用指腹隔着空气摸过他浓密的眉毛,上扬的眼尾,摩挲他消失的泪痣。又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诱人的嘴唇。
每一处都令她心动。
突然,手被握住。
燕冽缓缓睁开双眼,笑着看她。
眼底清明分明没有一丝惫懒的睡意。
“好呀,你早就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