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的!
哦,虽然没人。
但是鸟看到也不行啊!
漫山遍野的花里可全是咕咕嘎嘎的喜鹊。
燕冽垂眸看她微肿的眼皮,又看她脸上异彩纷呈的无声叫骂,好笑地眯了眯眼。
又拍她腰侧一下,“去洗澡。”
“不是吧哥?”
冷白音惊愕扭头看一眼,外头天还没黑呢。
昨天晚上他一点都不累吗?
他今天还正常起床去上班了呢!
燕冽不为所动,按着她的腰催促,“去洗澡。”
冷白音惊恐地看他一眼,连忙从他身旁钻出去,脚底抹油跑了。
但她还是去了卫生间。
主要是刚刚哭了一通,出了不少汗,现在要凉不凉的有点难受。
快速冲了个澡后,她直接拿过架子上他的浴袍将自己裹起来,大摇大摆走出去。
她自觉昨夜已经喂饱他,他又没有睡觉。
再加上这可是在大宅。
综合判断燕冽应该是虚张声势,不能真做什么。
她推开门,探头。
就见燕冽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似乎被她这副模样逗到,神情愉悦地摸了摸她的下颚。
“我也去洗。”
然后就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出来。
自己学着她刚刚的样子从她和卫生间门之间的空隙里钻进去。
冷白音往床边走两步发现放在床面上的睡衣,拿起来换好。
然后窝在床上。
一安静下来,刚刚心潮澎湃又席卷而来。
其实在对冷成励不抱任何希望之后,她的这六年过得还算顺利。
上高中之后闷头学习,努力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学了喜欢的专业。
跟朋友一起开了一间梦想中的琴行。
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一直是她想要的东西。
所以冷白音从未觉得不满足。
也没觉得有什么更渴求的东西。
偶尔夜深人静时,她也会想到那年怀城的夏天。
可转瞬即逝,想想就算了。
她以为那段过往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如此,没想到燕冽不是。
在怀城见到燕冽第一面时,她就觉得燕冽看起来倔强又有主见。
她看得没错,他果然如此。
想到他执拗地寻找自己,她的眼睛就又忍不住发热溢出水雾。
冷白音抬手揉眼睛,嘟囔着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哭。
咔嗒,卫生间门被打开。
冷白音闻声立刻咽下堵在喉咙的酸涩,忙放下手望过去。
燕冽裸着上半身踏步出来,身后是蒸腾的雾气。
身上零星未擦干的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些许水珠滚动汇聚成一股细线水流漫过起伏的肌肉线条,最后消失于腰间的白色浴巾。
男色动人。
冷白音咽了咽口水,抬眼看他。
撞进他幽深含笑的眼底。
见状,冷白音抿了抿唇,红着脸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