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冷白音突然想到之前在冷家小别墅那晚,他们第一次在水柱下激烈的吻。
不禁吞了吞口水,她预感,一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
她停在浴室外面,看他调阀门。
哗啦一声,水波如柱,像能浇出彩虹的雨幕。
燕冽伸手试试水温,回眸看她,“音音过来试一试。”
“……试什么?”
“试试水温还要调热吗?”
“……”
这如出一辙的低沉话语,让冷白音不禁头皮发麻,喉咙也跟有团水堵在那,让她发不出声音。
冷白音娇怒瞪他一眼。
她是发现了,他最喜欢这样一本正经地逗她。
燕冽收敛唇角笑意,见好就收。
省得把人给吓跑啦。
“我觉得正好,你进来吧。”
冷白音犹疑,闭了闭眼最终红着脸踏进浴室。
啪嗒,玻璃门合上。
白色热雾渐起,蔓上浴室四周透明隔窗。
从外看不清里面景象,娇俏的女声和低沉磁性的男声倒是应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不时交叠响起。
“诶,燕冽!”
啪。
玻璃门上映出一双小巧的掌印。
掌印震颤摩挲,凝出无数水滴往下划出一道道水印,手指又紧攥成拳,抵着模糊的镜面带着水渍咯吱咯吱地往下滑。
又被一双大掌握住腰肢捞回去。
淅沥水声依旧,像春雨砸在干涩的泥土上,掩盖透明浴室里的一切细微声响和粗重的呼吸声。
濡湿的衣物可怜兮兮地堆在浴室角落里。
不知多久,冷月高悬。
冷白音被燕冽抱回卧室,整个人已灵魂出窍般从窝在他怀里变成窝在被子里。
开了许久夜车,又做了激烈的有氧运动,疲惫激发。
浑身酸痛,尤其是腰和整条腿,冷白音只剩一口细微之气,一动都不想动。
如果手指头有灵魂,它也被累得灵魂出窍了。
冷白音趴在那里任燕冽给她吹头发。
粗粝的手指穿过湿润的墨色发丝,他指腹因打拳而留下的薄茧擦过她的头皮,又痒又麻,引起一阵舒适战栗。
她舒服地眯起眼,听着轰隆的吹风机响声,实在是太累,各种层面上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燕冽收拾好她,又去将她的衣服捡起来洗干净挂好。
他才站在卫生间明亮镜前打量自己手臂上的道道红痕,良久后弯了弯唇角。
满面餍足。
怕吵醒她关上卫生间门把头发吹干后,燕冽也回到卧室在她身旁躺下,抬起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静静凝望她半晌,在睡前轻轻吻了吻她微硬的耳廓。
他突然想起婚礼前与音音奶奶见面时她老人家的嘱托。
她说,“都说耳朵硬的人主意正,我也不知道准不准,但是音音主意很正。”
“小伙子,你可要加油啊。”
燕冽抬手把空调调低,冷白音感受到加大的冷气,在睡梦中愉悦地嗯了一声。
没过多久放到被外的手臂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缩回被窝寻找热源,最终自己主动把自己团到燕冽温暖的怀里,手臂抱住他,脸颊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他想到婚前两个人那道空口之约,不禁有些担忧。
“音音,你还有多久才能爱上我呢?”
他能感受到现在她对他是有好感与欣赏的,但是他知道想依靠这些把她留在身边,还远远不够。
星星闪烁,对他眨眼。
将秘密藏在漆黑的夜色中。
燕冽揽着她,阖上眼沉入梦境。
翌日起来,意识回笼那一刻,浑身肌肉酸肿如潮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