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这么凉?”男人摸到安棠的手。
伦敦的气温总是多变,他开完会议回来,凌晨的夜风夹着寒意,有丝刺骨的冷。
“冷。”安棠靠着他,不自觉把脚也伸过去。
贺言郁抱着她躺下,用脚捂她的,见安棠萎靡不振,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手臂拢紧,温声道:“睡吧。”
“嗯……”
安棠觉得现在暖和多了,很快又睡熟,这一觉她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看到贺言郁还躺在她身边,她伸手推了推,问道:“你今天不忙吗?”
“昨晚已经忙完了。”贺言郁早就醒了,这会很精神,他捏了捏安棠的手,笑道:“现在起来吗?”
“不想起……”
安棠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久了,现在浑身懒洋洋的,提不上半点劲儿,再加上被窝里很暖和,直接将她起床的意志侵蚀得半点不剩。
她贴近贺言郁,从他身上汲取暖意。
男人搂着她的腰,眸色晦暗,“棠棠,别蹭了。”
安棠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但还是听话没有继续蹭,她问:“起来做什么?有事吗?”
“今天下午有一场拍卖会,我想带你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拍卖的东西都有哪些?”
“古董字画、珠宝首饰之类。”
闻言,安棠顿时失去兴趣,她攀着贺言郁的肩,脸埋在他胸口,“没意思,不去。”
“不喜欢?”
“嗯,还不如到处旅游呢,我喜欢旅游。”
说起这个,安棠恍然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世界各地到处旅行了,犹记得最后一次旅游,是温淮之康复出院后。
贺言郁悄悄记在心里,笑着亲了亲她的嘴角,“那等我之后有空了,我们就去旅游,你想去哪就去哪,怎么样?”
安棠咻地抬眸望着他,男人眉目温柔缱绻,有那么一瞬,连她都恍惚了。
“怎么了?”
“没事。”安棠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伸手抱住他的腰,“以后再说吧。”
贺言郁的喉结很敏感,被她亲得发痒,他搭在安棠肩上的手指蜷紧,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男人一把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漆黑笼罩,在寂静狭小的空间里,所有细微的呼吸都被无限放大。
安棠看着伏在上方的男人,微微笑着,伸出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抬身吻上他的薄唇。
一切都顺其自然,窗帘遮住外面的天光,室内尽是灰暗,气温在不断攀升,男人身上氤氲着薄汗,他的手埋入安棠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呢喃,似情人缱绻。
安棠微扬脖颈,线条优美流畅,她望着顶上的天花板,眼尾浸出一抹绯色,她颤声道:“慢点……”
男人在她耳边喟叹,“棠棠,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