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再见,安仁已经分不出面前气质温和的男人究竟是温淮之还是贺言郁。
贺言郁穿着米白色高领毛衣,五官深邃立体,清隽如松如竹,最终还是他浅笑着打破僵硬的气氛:“爸。”
“咳咳。”安仁被他的称呼呛得不轻,“你还是叫我伯父吧。”
“棠棠跟我说您喜欢下象棋,棋艺一绝……”
安棠端着水果拼盘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言郁和她爸坐在一起下象棋,男人怀里揣着她进厨房前塞给他的暖手袋,粉嫩嫩的,与他今天的穿着很搭配。
从她这个角度看来,贺言郁侧脸轮廓优越,朦胧的光晕照在他身上,衬得他气质出尘,干净斯文。
安棠走过去,把水果拼盘放在他们手边,贺言郁推动黑棋,跨过楚河汉界把安仁的兵吃了。
男人抬头看了眼安棠,笑着把暖手袋递给她,“暖暖手。”
“不用,我现在手很热乎。”她看了眼双方面前的象棋数量,安仁杀了贺言郁好几员大将,反观贺言郁这边,只杀了两三个小兵。
安棠也不清楚贺言郁会不会下象棋,见他这么惨,都不忍心看了。
她坐在贺言郁身边,看他拿着马就开始莽,连忙按住他的手腕。
“走这边,吃我爸的車。”
安仁:“???”
他咳嗽了几声,还是忍不住提醒她:“棠棠,观棋不语真君子。”
贺言郁像是被挟持了一样,看了眼安仁,又看了眼安棠,为难道:“棠棠……”
“不管,吃了再说。”安棠握着他的手腕,用马杀掉安仁的車,然后占领对方的位置。
安仁顿时觉得贴心小棉袄漏风了:“……”
他又走了一棋,安棠继续帮贺言郁,这下把安仁气得差点掐人中。
“棠棠。”安仁拿出做父亲的威严,“你哪边的?”
安棠也不是说非要帮贺言郁赢她父亲,而是他下象棋的模样既莽又虎,看着特别温顺,让她忍不住想帮他。
“爸,你看他这样子,像是会下象棋的模样吗?你一个老手就别欺负他了。”
“???”
最后,安仁被自家的漏风小棉袄直接气到去了厨房,叶听娅见他来了,还有些诧异。
“老安,你不是在客厅和贺言郁下棋吗?”
安仁很伤心,“别提了,棠棠净帮着贺言郁对付我。”
叶听娅怔了下,“以前淮之在世的时候,他跟你下棋,也不见棠棠帮他。”
“淮之会象棋,但是贺言郁那小子不会。”安仁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味,微皱眉道:“听娅,你觉不觉得,棠棠这次好像动真格,她对贺言郁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