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溅起大片水花,周遭的地板全部打湿,安棠躲得远远的,但丝质裤腿依旧被沾湿。
男人几乎是跌进水里,幸亏他反应快,五指抓着浴缸边缘,这才避免自己磕着碰着。
他也不恼,嘴角啐起温和的笑意,“棠棠最近的脾气很暴躁啊。”尾音缱绻,听起来格外讨打。
安棠:“……”
她捏了捏拳头,想到谢织锦前段时间打电话跟她骂骂咧咧,说前男友背着她劈腿了。
“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安棠笑。
贺言郁反问:“你觉得呢?”
“你知道织锦是怎么对待她前男友的吗?”
男人疑惑的看着她,“嗯?”
安棠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两只手的食指在空中比划杏鲍菇的样子,然后握拳把它掰成两截。
贺言郁突然一凉:“……”
见他吃瘪,安棠的心情骤然变得明快,于是笑嘻嘻的问:“我温柔吗?”
男人认真的点头,应和她的话:“温柔极了。”
浴室里响起安棠愉悦的浅笑。
贺言郁盯着她,发现她总是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高兴。
“棠棠,过来。”
“昂?怎么了?”
安棠走过去,手腕蓦然被拽住,她先是一怔,随即对上贺言郁似笑非笑的眼神。
“哗啦——”
水声响起,安棠被他拽进浴缸,浑身湿透,连带着脸上都是洗澡水。
她“呸”了没几下,面前突然一暗,男人已经凑过来,握着安棠的肩,低头衔住她的唇珠。
*
浴缸的水险些漫到浴室外,安棠穿着浴袍,拿着干毛巾坐在沙发上擦氤湿的头发。
浴室门被打开,贺言郁坐着轮椅出来,衣服穿得整洁熨帖,不带一丝褶皱。
他扫了眼满脸盈盈笑意的安棠,眼里透着欲求不满。
安棠忍着笑说:“这可不怪我,谁知道生理期提前了两三天。”
她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贺言郁把她拽进浴缸,她最后也让他腹中火起。
贺言郁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这几天你要是痛经,可别找我哭。”
“我又不是每次生理期都痛经。”安棠嘚瑟道,同时享受着他的吹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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