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浔一次又一次打安棠的主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而这是他的底线。
晦暗的光线搅动水纹,荡起的暗影照在镂空木制墙面上。
折出的光影落在他深邃立体的侧脸上,明明是气质温和的一个男人,无端让人品出几分清冽的意味。
贺言郁的指尖点着桌面,笑道:“刚刚见你两这么亲密,我和我爱人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
无端被cue的安棠:“……”
她可没想这么多。
鱼薇今晚得到消息,他们说贺言郁虽然失忆了,但整个人比以前好说话。
要是她今天撞到是没失忆的贺言郁,那她阳奉阴违上面的意思,偷偷捧陈南浔,给他喂资源,只怕当场就会被罢黜总经理的身份。
幸好。
鱼薇心里安稳了些,“贺总说笑了,我有老公,有家室,怎么可能会和公司的艺人在一起?”
安棠眉心一跳,抬眸看了眼陈南浔,心里自有一番思量。
陈南浔站在那也不说话,哪还有刚刚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模样。
“贺总,您和您爱人先用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吃饭撞到集团老总可不是什么好事,鱼薇只想快点离开这,免得多说多错。
贺言郁颔首,“嗯”了声。
鱼薇给陈南浔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跟上。
他俩走后,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上菜,贺言郁拿起旁边的热毛巾擦手,笑道:“棠棠,你这个曾经的同事,好像人品不怎么样。”
“他怎么样与我无关。”安棠拿起刀叉切牛排,身处名利场这个大染缸,谁能保证自己不被污染?更何况陈南浔只是陈南浔,于她而言跟普通朋友没什么两样。
遇见了打声招呼,没遇见也不会特地回忆。
贺言郁切了块自己的牛排喂到她嘴边,心情愉悦:“我就喜欢棠棠对别人淡漠。”
安棠垂眸,银制叉子被他握在手中,贺言郁的手指修长有力,流畅的指骨线条沿至手腕,衬衣袖口裹着腕骨,平添几分清冷的严谨。
她笑着开玩笑,接下他刚刚的话茬:“想不到你还有受虐倾向。”
安棠低头,准备咬下他递到嘴边的牛排。
结果男人突然收回手,“棠棠,我不是别人。”
“哦。”
安棠应了声,没把他突如其来的固执放在心上。
她切了块牛排喂到他嘴边,见贺言郁愣了愣,安棠又笑着往前递了些。
另一边,鱼薇带着陈南浔离开刚刚的西餐厅。
出了那道门就得注意自己的身份,陈南浔拿出黑口罩戴在脸上,然后坐进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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