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郁盯着他,侧脸清隽,神色平静,安棠听到陈南浔说的话,下意识看向贺言郁。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含笑道:“怎么了?棠棠。”
安棠摇头,“没事。”
“陈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过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你在挑拨我和棠棠的关系。”
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少。陈南浔四两拨千斤,目光看向安棠,笑道:“我跟安老师认识也有段时间,相信安老师对我的为人也是了解的,我绝没有挑拨你们关系的意思。”
他看了眼时间,又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探望同事,安老师,贺先生,再见。”
“再见。”安棠颔首。
她推着贺言郁朝电梯的方向走,男人微闷的语气传来:“棠棠。”
“怎么了?”安棠下意识弯腰凑近。
“你跟陈南浔很熟吗?”
“还行吧。”
“我不高兴,我吃醋了。”
安棠推着轮椅的手一抖,卷翘的长睫垂下,在眼底投下浓密的阴影。
贺言郁从不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不会明目张胆的说他吃醋了。
她默了瞬,温声问:“那怎么办?”
话落,男人突然扭头,安棠下意识退缩,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摁着她的后颈皮往前,微凉的吻落到唇珠上,带着清冽。
贺言郁轻轻咬着碾磨,吐出的呼吸温热,“说你爱我,我就不吃醋了。”
安棠轻轻推开他,笑道:“幼稚。”
绝口不提爱他。
两人进了电梯,安棠摁下电梯键,她抬眸,不经意间看见陈南浔还站在原位,对方似乎也看到她,抬手跟她挥手再见。
这一幕恰好被贺言郁看到眼里,他垂眸,掩饰眼底凛冽的寒意。
陈南浔看到电梯门彻底合上,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嘴角只留一抹嘲讽。
果然是富贵命,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竟然还活着,不过还好,失忆的残废比以前好糊弄。
他收回视线,重新戴好口罩,转身离开住院部大厅。
也就在这时,原本合上的电梯门又重新打开,本该上楼的两人竟然还在里面。
安棠疑惑的看着贺言郁:“你怎么回事?”
男人微抬下颔,示意她看向大厅出口的玻璃旋转门,“你瞧。”
闻言,安棠看过去,正好看到陈南浔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贺言郁温和的笑道:“棠棠,那个陈南浔不是说到这探望生病住院的同事吗?那他怎么突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