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歪头凝视她,笑道:“我这个词用得应该没问题吧。”
安棠:“……”
她撇开视线,嗤笑:“我看你有时候也挺茶的。”
“……”贺言郁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我茶?我那是保护你。”
“陈南浔真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你要是想折腾我,尽管来,我全都受着,但没必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安棠听不得这些温情的话,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和角度,真的有温淮之的影子。
她扭头,将目光落到外面,车窗上有一股股细小的水柱,将外界的画面切割成条。
安棠的语气很轻:“我知道了。”
*
飞机落地,抵达港城。
贺言郁要去公司开会,安棠坐车回御景庄园,周婶已经快半年没见到她,见她回来,又惊又喜。
“小棠,你这次回来,后面应该不会出远门了吧?”
“暂时不会了。”
“那就好。”周婶看了看外面,没有看到贺言郁,她问:“小棠,先生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他去公司了。”
“哦,那他要回家吃晚饭吗?”
“不知道,待会我发消息问问他。”
贺言郁那边很忙,最终没有回来,安棠吃完饭,回屋泡澡,洗漱,弄完后,她又打开电脑完善剩余的大纲。
快要凌晨的时候,安棠半睡半醒,感受到身侧凹下去,浸人的凉意钻进睡衣,下一秒,一具结实宽阔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
贺言郁从背后抱着她,脸埋入安棠的颈窝,呼出的热气像一根羽毛,挠得她发痒。
“离我远点,我还要睡觉。”安棠很嫌弃他,用手肘推了推贺言郁的胸膛。
“冷。”
男人把她抱得很紧,更过分的是,他的一条腿直接搭在安棠的腿上,两人近乎彼此缠绕。
安棠这下更睡不着,“你起开,压到我了。”
然而这个狗东西却抱着不撒手,让安棠觉得身旁的人就是一只大型狗狗。
“你怎么了?”安棠翻了个身,侧身与贺言郁面对面,床头灯折出暖黄的光芒照着他们。
同样侧身躺着的贺言郁,穿着松垮的黑色睡衣,冷白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的脸上带着疲倦,“没事。”
“很累吗?”安棠抬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算是给他缓解疲劳。
贺言郁盯着她,见她神情认真,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把神坛上最纯洁的圣女拉进凡尘俗世滚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