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因为以前有一次晚上下暴雨,电闪雷鸣特别恐怖,她害怕,再加上有心理疾病,就跑去温淮之的房间睡觉,睡着后,几乎对他又抱又摸又亲,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温淮之笑着跟她开玩笑:“棠棠真觉得我是正人君子?”
她不知道昨晚睡着后对贺言郁具体做了什么,但总归是有些过火的。
安棠撇开视线,难得有些心虚。
她伸手推开贺言郁的脸,“你快让开,我还要化妆。”
耳畔是低沉撩人的轻笑声,“看来是记起了。”
“……”
安棠又推了推他,死鸭子嘴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一具结实温热的身躯倾向她,安棠下意识后仰,后脑勺快撞到镜子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扣着她的。
微凉的薄唇覆上,安棠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鼻尖相触,彼此呼吸缠绕。
就在这时,一只手滑入,贺言郁看到面前的女人咻地瞪大眼,随即脸色羞恼,蹬着腿想挣脱。
几分钟后,贺言郁抽身离开。
安棠强撑着洗漱台,才免去自己摔倒在地,她微微喘气,看到贺言郁慢条斯理的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微微一笑,提醒道:“现在知道了吗?”
男人春风得意的离开,又过了一阵,安棠才从卫生间出来。
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安棠从衣柜里找了衣服换上,秋季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外搭一件驼色长款风衣,为了跟这身配套,她还特地换上颜色相近的马丁靴。
桌上摆着早餐,还冒着热气,这家民宿不提供这种送餐到房的服务,想来还是贺言郁出门打包回来的。
他坐在那里处理事情,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微微蹙眉,“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不冷。”
贺言郁一时间没有说话,但是眉头依旧蹙着,似乎不理解安棠明明昨晚并不算太冷,却非要往他怀里拱,今天早上的温度比昨天晚上还低,可她现在却穿得单薄。
安棠吃完早餐,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她动身准备出门,谁知贺言郁竟然跟上来了。
“你跟着我干嘛?”
“顺道送你去剧组。”
安棠疑惑:“这还能顺路?”
贺言郁却揽着她的肩,把她往楼下带,隔着木质楼梯,尽头那端站着陈南浔。
他淡淡瞥了眼对方,掩住所有的冷意。
“我说顺路就顺路。”
安棠:“……”
两人走下楼梯,她看到陈南浔,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
一般演员要比安棠早到剧组,因为他们还要化妆换衣服等。
陈南浔微笑着,温和道:“安老师,我有一出戏不是很明白,想跟你探讨一下,所以就在这等你,想着待会去剧组的路上,你能给我讲讲,等到拍戏的时候,我才不会因为重拍而耽误大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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