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
说是庆生,其实也没差。安棠坐在高空楼阁里,举目能将这座城市的璀璨尽收眼底,万物隔得很远,她像是囚在一方狭小的天地。
西式餐桌,花瓶里放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莹润的水珠晶莹剔透,头顶水晶灯布下的一片光照在银制餐具上,折出清冷的光芒。
贺言郁坐在她对面,见她兴致缺缺,问道:“不满意吗?”
“还好。”
她可以习惯高雅奢侈的生活。
但是,她更喜欢烟火气的热闹。
安棠垂眸切牛排,贺言郁盯着她,这个时候,他又变得不懂她。
如果……
今天陪她的人是温淮之,他们会怎么过?
贺言郁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了,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他这是怎么了?被安棠驯久了,也开始变得这么奇怪?
“安棠。”
她抬头看去,“嗯?”
“温淮之会怎么给你庆生?”
闻言,安棠觉得新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觉?”
“过生,不就应该高高兴兴吗?你看看你,现在一张苦瓜脸。”
曲折的解释,好像在拼命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安棠看破不说破,放下刀叉,单手支着下颚,嘴角挂起若有似无的笑,“我过生,他会带我走街串巷去各种小吃街,既热闹,又快乐。”
“哦。”
就这样,没下文了。
安棠盯着他,让贺言郁一个从小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走出浮华奢侈的金银窟,堕进平凡的小世界,还真是委屈他。
*
吃完饭已经九点,五月下旬的气温,哪怕到了晚上也依旧黏热,安棠觉得跟贺言郁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回酒店吹会空调来得舒服。
她下车走进电梯,贺言郁跟在她身后,安棠觉得莫名,“你不回去?”
这儿距离港城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开车的话,估计得花两个半小时。
贺言郁现在赶回去,洗完澡睡一觉,明天还是能早起去公司。
“我不辞辛苦跑过来陪你过生,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贺言郁走进电梯,站在她身边,摁下闭合键,“几楼?”
“四楼。”
安棠看他摁下电梯键,“你今晚要留宿?”
“不行吗?”
“这到处都是剧组的人,不方便。”
贺言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是我不能见人?”
“……”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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