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竟然就换了。
心里的疑惑才刚冒出来,身后柔软的床下陷,一具温热的怀抱,带着浅浅的沐浴露清香,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把安棠拥了满怀。
贺言郁从身后抱着她,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问:“在想什么?”
这几天,贺言郁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在安棠面前温和得很,性子也收敛些。
正是因为如此,两人都没有吵半句架。
“陈南浔饰演《焰刀》男四号,是你安排的?”
她记得梁则之前就说过,贺氏不允许陈南浔参演。
“你不是看中他的才能吗?”
“所以你就任用了?”
“嗯”的尾音拖得有些长,贺言郁的手臂收拢几分,似乎要把安棠揉进骨血,“不然呢。”
这种甜言蜜语就像□□,安棠也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女生,她听听也就过了,不会当真。
“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我是商人,没道理跟钱过不去。”贺言郁的手指卷起她的长发,在指尖绕来绕去,“他今年大四即将毕业,同系里大多数人都签了娱乐公司,可他没有。”
“陈南浔,港戏表演系第一名,还是有价值的。”
安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所以你让人签了他?”
“不签岂不是可惜了?”
贺言郁微笑,陈南浔要是识趣,别动不该有的心思,那一切都好说。
他要是不长眼,把主意打到安棠身上,他有的是办法收拾陈南浔。
安棠:“你就不怕亏本?”
“做生意,盈亏很正常。”
他的掌心握着安棠莹白的肩,四月中旬的天,早就不冷了,甚至今年跟去年一样,初夏来得格外的早。
贺言郁用指尖挑着那根吊带,轻轻一勾,滑开大半。
安棠转了个身,跪在柔软的床上,比坐着的贺言郁要高半个头。
她伸手圈着他的脖颈,俯身凑过去吻贺言郁的薄唇。
男人的掌心贴着她的细腰,微抬下颔,主动迎合她。
其实他们最近的关系很微妙,像男女朋友吗?其实不是。
一旦分开,他俩就像陌生人。
因为安棠从不会主动找他。
贺言郁觉得,他们现在这样,更像是在寻找刺激……
黏稠的夜色,像是画家打翻了调色盘,窗帘不仅将天光遮得严实,也将室内旖旎绮丽的气氛与外界隔开。
安棠脖颈微扬,线条流畅漂亮,她的眼尾带着红,指尖在贺言郁的背上划出一道红痕。
贺言郁的鼻尖浸着汗,纯黑的碎发微湿,汗滴滑过喉结,淌过结实紧致的胸膛。
他亲了下安棠腹部上的刀伤,声音微哑,“上次,我记得你很抵触。”
“强迫和自愿,不是同一个概念吧?”安棠笑了笑,“更何况,我没有那种特殊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