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弯腰放下白玫瑰,嘴角微勾,就像昔日那样,用温柔又乖俏的语气跟他聊天。
“淮之,我回港城了,在那我遇到你的朋友梁则,他邀请我做他新剧的首席编剧,我答应了。”
“还有,你知道吗,我在港戏遇到一个名叫陈南浔的男生,他今年大四,说来也巧,他跟你一样都是从五岁开始学习古典舞。”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言行举止,穿着打扮,跟你像极了。”
“对了淮之,他说他最喜欢的古典舞艺术家是你,你瞧,很多人都是喜欢你的。”
安棠在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她跟温淮之聊了很多,细到哪天中午吃什么都说了。
聊到最后,该说的都说了。
可她不想离开,她还想再逗留会,留下来多陪陪温淮之,如果连她都祭拜完就走了,那她的淮之该多孤独。
“淮之,我昨天在你房里,发现了一枚戒指,那是你用来向我求婚的,对吗?”
“你知道你大限将至,活不了多久,所以到最后都没把戒指送出去,你不想利用本该烂漫的瞬间将我囚困一辈子对吗?”
“我的淮之还真是大笨蛋,戒指都藏不好,你瞧,还是被我发现了吧。”
“淮之,你的遗憾,我想帮你填平。”
“我跟贺言郁有一场为期三年的约定,如果三年内,他彻底变成你,我就让他用你准备的戒指向我求婚,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当做是你在向我求婚。”
“如果三年后,他还只是他自己,那我跟他的界限就彻底划清了,贺言郁说过,他不会再纠缠我。”
“到时候我还是会戴上你准备送给我的求婚戒指,我不管,就当做你已经向我求婚了,你知道的,你的棠棠向来厚脸皮。”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安棠忍不住笑了。
这反倒让她想起一桩往事。
那是她十六岁的时候,她在学校调皮捣蛋闯了祸,被老师勒令打电话请家长。
她父亲忙着公司事务,她母亲忙着拍戏。
没人能够管她。
她偷偷给温淮之打电话,让他到学校替她接受老师的批责。
那时温淮之二十一岁,年少成名的他在哪都是风华绝代。
安棠还记得那天温淮之开车抵达学校,被她劫持去了办公室。
老师显然认识温淮之,响彻国际舞台的男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艺术家。
“你真的是安棠的亲人?”
温淮之恪守礼仪,为人光明磊落,从不说谎,“棠棠叫我一声哥哥,我照顾她十年,老师觉得我们算不算亲人?”
于是,温淮之作为安棠的家长,顺理成章的在办公室接受批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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