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缺爱又偏执疯批的男人,这一瞬想得有点远。
安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拍了拍贺言郁的肩膀,“快去洗漱。”
贺言郁抱着怀里的人颠了下,在安棠瞪他之前,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唇珠,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说道:“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他把人放在床上,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
安棠抿了抿唇,神色平常,全身镜前,两人将自己收拾妥当。
身边的男人西装挺阔,熨烫得平整的西装裤包裹着他的长腿,像这种正式冰冷的装扮,温淮之从来不会穿。
他永远是休闲随和的服饰,许是跟他的职业和性格有关,若说温淮之是不染纤尘的谪仙,那贺言郁就是锋利冷锐的利剑。
两人除了相貌,真的没一处相似。
安棠回神,见贺言郁在整理领带,她侧身,踮起脚尖替他重新束好。
打了几百次的领带,早就熟能生巧。
贺言郁垂眸凝视她,心里又冒出一丝奇妙的感受。
他隐隐又不真切的觉得,被他私藏且占有的安棠好像回来了。
不过贺言郁生性多疑,他不愿沦为猎物被安棠玩弄于鼓掌间,而是想成为那个拥有猎物的猎人。
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应该被他私有。
吃完早饭,安棠开车送贺言郁去公司,路上,贺言郁坐在副驾驶,手肘抵着车窗,拳骨撑着下颔,目光平时前方笔直的道路。
“今天又是早安吻,又是打领带,现在还送我去公司,棠棠,告诉我,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如果我说我想对你好呢?”
贺言郁微笑,表现得过分理智,像极了垂死挣扎,不愿掉进温柔陷阱的可怜人,“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信算了。”车子停在公司的负一楼,安棠握着方向盘,头也没转,问道:“晚上有空吗?”
贺言郁盯着她,半晌,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笑了笑,“不确定。”
*
晚上七点,原本白天说不确定的人,此刻已经回到御景庄园,别墅里灯光通明,周婶正在摆弄餐桌上的装饰花,见贺言郁回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先生。”
“安棠呢?”
“小棠在厨房做菜。”周婶特地补充道:“中途我去看过几次,小棠给您做了很多您爱吃的菜。”
周婶到底是中年人,不像小年轻那样喜欢网上冲浪,自然也不知道安棠以前做饭口味清淡的原因,她只知道贺言郁喜辣,可安棠每次下厨都不会考虑他的喜好。
但是今天不同。
先生知道后,心里肯定很高兴。
安棠做完菜,摘下围裙,走出厨房,见贺言郁回来了,她笑道:“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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