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三年,有一次闹了不愉快,他晚上应酬喝多了,再加上席间听了一些话,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打电话让安棠开车来接他。
那个时候的安棠,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对他有着疯狂的占有和痴迷,她变得越来越冷静佛系。
得知他喝多了没法回来,甚至连关心都没有,只是平静的说:“我不会开车,没法来接你。”
原来,她不是不会开车,而是清醒后心里根本没有他,所以也不会在意他。
以前的记忆再次翻出来,让贺言郁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皮笑肉不笑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自己不会开车。”
“是吗?”安棠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
贺言郁扫了她一眼,“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了?”
这夹枪带棒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发疯了,安棠握着方向盘右转,她盯着前方漫长又宽阔的道路,车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后退,一丝丝春风透过细缝灌进来,像是要平息她的情绪。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别刺激开车的人。”安棠猛地刹车等红绿灯,趁这个时候,她侧眸望了眼贺言郁,继续道:“会死的。”
贺言郁盯着她漂亮的眉眼,他见过安棠很多面,神经质、佛系、青春俏丽、还有现在的……疯狂。
他垂眸低低笑出声,像是听到特别有意思的话,胸膛微微起伏,贺言郁抬眸,饶有兴致道:“跟你死在一起吗?好像也不错。”
“……”
神经病。
安棠收回视线,红灯已经消失,她开着车子继续行驶。
贺言郁看了她一眼,继续逗她:“又在心里骂我?”
他总是这样,能精准知道安棠在心里说他坏话。
抵达安家已是早上十点半。
安棠把车子停在车库,贺言郁跟在她身边,两人一起进了屋。
家里显然不止自己人,还有温窈婕夫妇。
叶听娅正和温窈婕聊天,看到安棠回来,招手道:“棠棠,过来,你温阿姨有话对你说。”
安棠撇下贺言郁走过去,温窈婕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收回视线说:“棠棠,我们到阳台外面聊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