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陪她。
两人又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游玩了好几个国家,看到了烟波浩渺的尼亚加拉瀑布,也到特卡波小镇欣赏了世界上最璀璨梦幻的星空,他们还去富士山看了漂亮的樱花。
期间,安棠一直在等温淮之的求婚。
因为这是他们的约定,他们会在最美的地方,定下彼此的婚姻。
然而,安棠没能等来求婚,却等来温淮之对她说:“棠棠,咱们回伦敦吧。”
安棠看着他的眼睛,多情的桃花眼素来透着专情,她没有问缘由,而是点点头,拉着他的手笑道:“那我们明天就回去。”
*
安棠和温淮之于年初离开,又于三月初回伦敦,这个时节也差不多春暖花开。
夜里,温淮之坐在床头,握拳一遍遍压抑的咳嗽,安棠今天不在这,而是回了安家。
他咳出很多血,脸色病白得就像破碎的瓷娃娃,温淮之拉开抽屉,拿出药瓶倒了几颗药服下,然而这些药已经压制不住。
他看到里面静静放着一个丝绒的盒子,这是他准备了很久的钻戒,专门用来求婚的,光是定做就耗时几年。
温淮之握着那枚戒指躺在床上,将它抵在自己心口处,阖眼默默的想。
他还欠棠棠一件事,不能睡……
翌日,安棠开车回来,她把车子停在车库,拎着早餐欢天喜地的进屋,她把吃食放在餐桌上,扶着扶梯哒哒哒的跑到二楼。
正当她要推开温淮之的屋门时,有人从里面打开。
安棠抬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温淮之穿着丝绸般顺滑的白色长衣,略微复古的设计衬得他恍若如隔云端的谪仙。
这还是安棠时隔几年后,第一次看到状态如此完美的温淮之,仿佛当初那个站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人已经回来了。
“棠棠。”温淮之微笑着唤她。
“淮……淮之,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安棠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的笑意好僵硬,她甚至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我想跳舞了。”温淮之牵着她的手下楼,“你想看我跳舞吗?”
安棠的指尖发麻,“淮之,跳舞的事,我们不急,咱们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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