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安棠清醒的时候就知道,贺言郁不喜欢她,他只是身处那个位置后习惯了掌控。
他对她没有感情,对她也只是玩玩,竟然大家都没有付出真心,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们这一别,不会再见面,也不会再有任何纠葛。
想到这,安棠心里松了口气,果断的挂断通话,将贺言郁的电话拉黑。
她站在皑皑白雪的街头,伸手招了辆车,满怀开心和愉悦奔向她的心头挚爱。
淮之,我来了。
*
浮雕式的白金长廊寂静冷清,这是伦敦最好的医院,今天温淮之出院,不少人都来探望他。
有他的母亲继父继妹,舞蹈界的恩师,各界有联系的好友,病房人头攒动,温淮之环视了圈,没有看到他的棠棠。
母亲温窈婕知道他在找谁,温声笑道:“淮之,你别急,棠棠就快来了。”
“哥,你怎么到现在还想着她,要不是安棠,你会受伤昏迷三年多吗?她倒好,随随便便发个疯就跑得没影了,真是白眼狼。”温淮之的继妹是纯统的英国人,金发碧眼的一个美人,只可惜说话的语气很恶劣。
温淮之的继父道:“你少说几句。”
安棠的父母也在,听到这话也很愧疚,当年要不是温淮之眼疾手快推开他们的女儿,被钢筋砸中脑袋住院抢救的人就是安棠。
“那是场意外,跟棠棠没有关系。”
“哼!你就护着她吧!”
温淮之已经醒了有段时间,他的苏醒是个奇迹,医院的医生们为他做了全面的检查,情况并不能说康复没事,只能暂定良好。
其实他醒来后就知道安棠不在伦敦,也犹豫过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苏醒的消息。
他怕他哪天又突然病倒,然后……
这段时间温淮之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出于人的那点私心和想念,决定给安棠打电话。
其他人在病房呆了会就离开了,大家都是大忙人,能抽空来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温窈婕和她的丈夫将人送走后,病房也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温淮之坐了会,起身走出病房,外面走几步就是天桥,他站在一端,眼尖地看见一抹娇小的身影跑过来。
卡其色风衣配上白色围巾,凉风吹起她的发尾微微缱绻,栈道外是纷纷扬扬的雪花。
安棠看到温淮之的那刻,心脏剧烈的跳动,她满怀欣喜,努力奔向他。
“淮之!”安棠跑过去,想到他大病初愈,甚至不敢像以前那样跑过去跳到他身上。
她紧紧抱着温淮之,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喜极而泣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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