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的心咻地悬起,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摸了摸,“贺言郁,你又在干什么?”
话落,手腕被一股大力扣住压过头顶,贺言郁的吻密密麻麻落到她身上,“说你爱我。”
安棠瑟缩道:“你别闹,天就快亮了。”
这种压迫感,她太熟悉了,每当贺言郁想掌控她便会这样。
安棠不说,他也不恼,反而还温柔的笑着,把她拉到欢愉的深渊一起沉沦。
屋内的气氛变得暧昧,混杂着轻喘和口口。
*
贺言郁白天会去公司,安棠则留在别墅专心赶稿,周婶正在浇花,见她坐在花园里敲键盘,笑道:“小棠,你今天的气色不错,跟先生和好了吧。”
作为过来人,她的眼睛精着呢。
安棠抿唇点点头。
“这就对了嘛,恋人之间吵吵闹闹虽然很正常,但闹得太僵伤了感情就不好了。”
周婶在别墅做工已经很多年了,贺言郁没遇到安棠之前,从不会带女人回来过夜,连他自个儿也很少回家,都是住在旗下的酒店。
直到后来安棠住进来,贺言郁才开始习惯每天工作完就回别墅。
她虽然看出贺言郁对安棠有强烈的占有欲,但这不也间接说明他是在乎她的。
安棠边听周婶絮叨边码字。
别墅的生活很安宁,中秋当天,佣人们告假回家,家里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贺言郁应酬回来已是晚上,衬衣上沾着酒气,见厨房灯还亮着,他倚着门,笑道:“在做什么?”
“做月饼。”安棠忙着和馅,没空搭理他。
“这么麻烦?”他走进厨房,从背后将安棠拥在怀里,脸埋在她肩颈处,“直接去外面买不就好了。”
“不一样的,你先松开,身上有酒味,难闻死了。”
贺言郁轻笑,亲了亲她的脸,然后回二楼房间洗澡。
等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安棠已经用模具把月饼定型放进烤箱。
她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扭头看到贺言郁百无聊赖的靠着厨房门,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正含笑的盯着她。
安棠怔了整,神情有些恍惚,贺言郁微微皱眉,走过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发什么呆?”
“没……没什么。”安棠脸上带着愉悦的浅笑,她的手抚上贺言郁的脸,眼里不受控制的泛起爱意,炽热真挚而滚烫。
她说:“你穿这身睡衣挺好看的。”
这是她今天出去逛街时,鬼使神差买回来的,白色宽松的睡衣,略带复古的设计,于淮之而言再合适不过了。
“你这是什么审美?”贺言郁先前回屋拿衣服准备洗澡,看到安棠的梳妆台上有一套崭新的男士睡衣,他犹豫片刻还是拿去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