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扯下领带,解开黑衬衣的扣子,安棠感受到凉意侵蚀她的肌肤,她的手攀着贺言郁的肩,身子微微后仰,看着他那张脸也染上欲。
贺言郁的吻落到她腹部,那里有一处刀疤,是两年前留下的,成了这副莹白肌肤上唯一的瑕疵。
他吻了吻,那双桃花眼里翻滚着更加凶猛的郁色,贺言郁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他把安棠翻了个身,让她看着梳妆镜中紧紧依偎的两人。
这副场景让安棠有些不敢看,贺言郁迫使她睁开眼,五指埋入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暗哑着嗓音在安棠耳边说:“好好看着你现在和我在干什么。”
安棠吃痛得皱眉,像海浪里被拍打的船帆,想逃过猛烈的海啸,却被拽着越陷越深。
贺言郁的碎发淌着汗,他从背后抱紧安棠,“说你爱我,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安棠有些恍惚,像踩在云端,又像跌落谷底,连带着耳边的呢喃都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
“快说你爱我,说啊!”
“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没得到回应的贺言郁,胸口像是塞了棉花,他脸上的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冰冷。
他不断加重力道惩罚安棠,将她折腾了大半宿。
*
安棠睁开眼,感觉浑身都疼,有些地方的印迹还没消,贺言郁已经走了,她身边空无一人,安棠穿上鞋子去洗漱,换了身衣服下楼吃早餐。
周婶问:“小棠,你和先生吵架了?”
“没有。”安棠喝了点牛奶,问道:“他怎么了?”
“今早我见先生出门都是板着一张脸,吓得我都不敢说话,小棠,你要有空就多关心一下先生吧。”
安棠点点头,却没放在心上。
她跟贺言郁在一起两年半,他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也从不需要别人的关怀。
吃完早餐,家里的司机把安棠送到影视城。她先教蒋青黎跳《云上仙》,然后再去拍摄现场跟进主演们的戏份,忙得简直不可开交。
《长生欢》即将杀青,蒋青黎有古典舞的底子,再加上安棠的指导,他虽不能完美的跳出《云上仙》,但用来应对这次的拍摄却不成问题。
安棠在剧组呆了四天,直到影视彻底杀青。
当晚,剧组举办杀青宴。
由于《长生欢》这部IP备受投资商们的关注,前期资金充足,后期也没有担忧,所以制片人将杀青宴定在港城最大的酒楼,包了整整一个大厢房。
安棠不喜欢去凑这些热闹,但架不住谢织锦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点头参加了。
她来港城两年半了,认识的朋友屈指可数,因为前两年她的病情反复发作,她整日都缠着贺言郁,没有工作,也没有结交其他人。
直到这半年来,她的病情得到很好的控制,她才重新开始老本行,在国内注册了一个名叫“小月亮”的新笔名,开始创作第一部 小说《长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