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那么在乎她。
但她终究是有些不死心。
她对陈朗问道:“你还记得,他只穿了件毛衣跑出去的那天,是周几吗?”
“周六吧。那衣服他只穿了一次,就给洗了,还是手洗的。晾在阳台上,我们出去挂衣服的时候,他都不让我们挨着那衣服。”
陈朗是一个即便周围没人搭话,也能持续讲好久的人。
他继续说道:“就是这几天天气不太好,不然早就干了。噢,今天早上,他收衣服的时候,好像是想穿来着。我看他盯了那衣服好久,但最后还是没穿,又给收起来了。”
“你的东西,我一直都很珍惜的。”
这是盛丛那天对她说的话。
她没有信。
“那天,我剪坏的衣服,不是你送我的那件。”
这是他给她的解释。
她依旧没有信,不仅没有信,还咄咄逼人地问他那天剪坏的是谁的衣服。
后来,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知晓了她的住处。
跟了过去。
他觉得他穿给她看,她就会相信。
但她没有见他。
然后,就是今天。
他落寞地跟她说,为什么不问他,他去找她的原因?
她问了。
他没有好好回答。
如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误解,大概也会不想好好回答吧。
虽然她依旧不知道盛丛剪坏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但她已经相信他剪坏的不是她送他的那件。
只是,那小时候的护手霜是怎么回事?
他扔的也是别人的?
那天下午她刚给他,别人应该没有时间准备一模一样的。
要问他吗?
算了算了,问什么问,不重要。
她哭都哭过了,就不那么重要了。
盛丛轻咳了两声,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可是仍旧没有醒过来。
姜梦看他这样子,有些心疼。
陈朗看了一眼时间,跟姜梦说道:“我有点事儿,得先走了。你可不能走啊,他还没给你钱呢,你得等他醒过来。”
姜梦点了点头。
陈朗继续说道:“那个,你别忘了跟他说,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啊。这么多年你说你俩都没发现,真是——唉!”
姜梦不知道陈朗在惋惜什么。
其实知道又怎么样呢?
他乡遇故知。
她并没有觉得有多惊喜。
况且,她跟盛丛不算故知,只是关系一般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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