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白苓苓还没醒,医生说她是太累了,就算进行了治疗,现在也是昏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喻云深也没有叫醒她的打算,他还记得白苓苓昏迷前交待的话,也就说明白苓苓也料到自己三个小时根本醒不过来。
早就知道白苓苓是要用针灸救人,上面也安排了专门精通针灸的老中医来坐镇,老中医在另外一个房间全程围观了白苓苓施针的过程,从最开始的捶胸顿足喊着“儿戏啊胡闹啊!暴殄天物啊”,再到后来眼神迷离地盯着镜头,最后喃喃着“这是神迹,这是失传的神迹”,看得身后照顾他的小兵都快要破除三观以为这老人家中邪了。
外行人只知道白苓苓这一手很厉害,老中医却能从中看出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金针行气,金针行气啊!”老中医哭了,一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老泪纵横,“没想到我活了这一把年纪,还有一天能亲眼见到,金针行气啊!”
喻云深都担心这老中医激动得晕过去,十分真诚地建议,“贺老,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取针也是可以的,您老人家在旁边指导我就行。”
原本还情绪激动难以自控老中医顿时醒神,一个犀利的眼刀就扔向了喻云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取什么取!这种事什么人都能动手?那喊我过来做什么?”
而且,即便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做到金针行气的程度,能够感受一下金针行气之后的金针对于老中医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他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什么时候轮到这臭小子来动手!
喻云深被老中医吼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贺老,我姓喻。”他是喻家人,扎针不行,取针应该也是可以的。
白苓苓这么放心告诉他三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取针,没有其他要求,喻云深就有一种自己也可以的错觉。
“姓喻又怎么了!”老中医当然明白喻云深这时候提到他姓喻的意思,但是姓喻的又怎么了,姓喻的就能阻止他近距离接触这些金针了?做梦!“你起开!不然我现在就给喻老头打电话!”告状!
“来个人啊!把人给我轰出去,别影响我发挥!”
老中医虽然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但他眼神清亮,精神矍铄,那一头银发根根直立,仿佛下一刻就能冲天而起。
喻云深被吼得退到一旁,心想,这些老爷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脾气暴躁。
——
白苓苓睡了三天才行,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脑子像被牛踩过一般,又憋屈又疼,难以用语言描述,没忍住就哼哼了一声。
“醒了?”
白苓苓睁眼,就看着喻云深翘着腿坐在墙边的椅子上,手里玩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死眉瞪眼地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