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仅是这样远远不够,他和梅初离婚已久,颜如礼也是看在梅初的面子才对他简长贵高看一眼,想攀上颜家的高枝还得另想办法。
思来想去只有结为姻亲这个法子,于是他把野心放在两家小孩身上,小孩子的娃娃亲要当真也行说是玩笑也行,他的野心也不会暴露得那么明显。
于是他就在简戌的周岁宴上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嘴,让简戌给颜殊黛当童养夫多少带点讨好奉承颜家的意思。
也不知是颜知礼和梅初关系太好还是怎么,俩人竟然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反倒觉得是个好主意,欢欢喜喜地把这事给定下来。
直到今天,他都摸不清她们俩人当年定下这门亲事是认真的成分居多还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自周岁宴后,童养夫的消息就传开来了,两家的联系也更加紧密,圈里的其他人自然也会高看一眼,多给几分薄面。
要说简家没借想这层关系攀高结贵,谁信啊?
这么些年没人提起这件事,简长贵都忘到脑后了,谁承想颜家真当了真,还主动将这件事点出来。
想必是昨儿颜家那丫头来生日宴,和简戌见了面,这起了心思才故意把事情翻出来。
他这孙子,脾气虽混,但相貌是一等一的,颜家那丫头看上了也能理解。
再说了,他心里也打着算盘。
再说要是这桩婚事真能成,那对简家的发展也是大有益处,要知道颜殊黛可是颜家唯一的独苗。
简戌的一句质问打破饭桌上长时间的静默,他似乎已经完全没了耐心,整张脸上写满烦躁,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态度不屑:“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简长贵心里有鬼,连简戌做出拍桌子这么没大没小的事都没发火,一副宽厚温和的长辈模样和简戌讲道理。
“这事是你奶奶和颜老太太定下的,现在你奶奶走了,我要是不认账,那不就等于让别人说我们简家毫无信誉可言。”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只说是梅初和颜知礼定的亲事。
简戌和他奶奶感情深厚,小时候谁的话都不听,就只听梅初的,简长贵故意在这个时候把梅初抬出来就是为了压住他。
正如他所料,简戌虽然对这桩婚事不满,但也不像刚才那样怒气冲冲。
他见状又给简戌提了个法子,安抚道:“你要是想取消婚约,就必须得到颜家的同意,让人家女方主动提出来,这样也不至于失了礼数,让女方丢了面子。你说是吧?”
第5章
紫园。
门房大伯刚送前一位客人离开,两侧的自动门还没完全合上,只见一道黑影飞驰而过,差点闪到他的腰,然后就听见一声极为尖锐刺耳的长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