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的牙印就是这么来的。
等她终于逛累了,倒在沙发上睡着,发出小小的鼾声,谭路洲才松一口气,弯下腰小心的把她抱起来。
江桥又睁开了眼睛,沉默两秒,哗啦一声直接吐在他的胸口。
两人身上都狼狈不堪,他不得已又把她带到浴室洗澡。
花洒一打开,她就哭喊说自己是猫,害怕水。
"小猫咪不能洗澡的,会感冒,会死掉。"
"是热水,不会感冒的。"
"不要,小猫咪的毛会湿的。"
谭路洲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她玩儿角色扮演,但也没办法让她顶着一身呕吐物回床上睡觉。
他只好放软了声音,配合着她,哄着她,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她洗干净,裹着浴巾抱回床上。
江桥还在干呕,一直小声念叨着难受,谭路洲坐在床边为她拍胸口,轻轻顺气,让她可以舒服一些。
江桥说自己渴,谭路洲起身去厨房为她倒蜂蜜水。
用勺子搅拌蜂蜜时,他突然想到江桥现在的状态,脑中很难不把她和新闻里被自己的呕吐物呛窒息的人联想到一起。
他很害怕,跑回房间确认她的情况,见她还和自己离开时一样乖乖侧躺在床上发呆,谭路洲一颗提起的心才放下。
给她喂了一点蜂蜜水,江桥说要自己喝,转头却吐了一口在他脸上,即使喝醉了,江桥也知道这个行为是不应该的。
她又开始哭,谭路洲拿她毫无办法。
但那已经是昨晚的事。
没办法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他不信清醒的人也讲不了道理。
江桥怂了,谁让自己口不择言,胡说八道,"我……是我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