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柔软手指触碰的虎口在发热。
于是五条悟像是还没发怒就被顺毛的猫咪,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嗯。”
“那么,晚上见吧。”禅院千流微笑,“我先忙了哦?你有不会处理的,就去问杰。”
于是他被稀里糊涂地哄出了门外。
下午,夏油杰的无尽痛苦开始了。
“杰,你觉得她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杰,她的意思是要跟我约会吧?万一她晚上提出奇怪的要求怎么办?”
“但我不会接受的。”
“杰,她是不是喜欢我啊……不对,她绝对超爱我的。”
“杰,你说我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
夏油杰烦不胜烦,笔走龙蛇地在合同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大名,合上笔帽,抬头问道:“你喜欢千流吗?”
命中红心……
本来坐在椅子上转着圈,不断抖腿的五条悟蓦然安静下来。
像是突然死掉的蝉,停止了它聒噪不堪的叫嚷,室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他叹了口气,双臂搁置到桌面上,撑着耷拉下来的脑袋。
“我不知道。”
没办法给出明确否认的答案时,就已经是肯定了。
他耳畔银白碎发掩盖了半截红到滴血的耳廓,声音有点不稳:“她……她不该是我喜欢的类型吧。但是她……”
本来烦躁到想跟他打一顿的夏油杰没了火气,开始憋笑。
早就经历过这个阶段,他哪能不知道这是挚友自我防卫式的嘴硬,明明已经很在乎了,但打死不承认。
而彼时五条悟彻底开窍的契机是认识了白兰?杰索。他思考许久,得出了一个常人无法想到的惊人结论:“因为我对她不够好,禅院千流这个笨女人把他当成了我的替身。”
同样白头发、甜食控,五条悟对她爱答不理(自认为),但白兰?杰索十分殷勤,让他终于有了些许危机感,开始正视内心。
那么这次,也会是这样吗?
挚友但笑不语,五条悟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说些什么,有些丧气地低头:“算了,杰这种没对象的肯定给不出好建议,问你也没用。”
夏油杰:“?”
所以说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禅院千流的丈夫了吗?一个月前不是不屑得要命吗?
他嘴角一抽:“你说的那个黑色外套男人是太宰治,Port Mafia首领,千流曾经为了他力排众议,烧了几百亿美元替他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