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说:“那我该为此感谢你吗?”
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身前,五条悟为她拉开车门,一脸拽样:“心意我领了,下次注意。”
于是禅院千流笑了,在他欲迈开腿上车的时候,直接快速拉上了门,砰得一声将他隔绝在外。
“坂本君,我们走吧。”她说。
五条悟还没收回的手尬在了原地,好几秒钟都没能反应过来自己被她丢下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黑色轿车的影子都已经消失在转角。
“禅院千流!”
……
“杰,你说她过不过分。”
五条悟拿着一块拿破仑蛋糕许久,却只咬了一小口。因为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诉说着早上的经历,没空吃。米黄酥渣掉到他纯黑的长裤上也浑然不觉。
“她莫名其妙把我丢在了那里,到底有什么好不满的啊?我哪里说错了吗?”
夏油杰戴着黑框眼镜,翻过一页文件:“对。”
“我叫自己助理来接我,有什么不对吗?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留下的,她竟然就把我留在原地。”
五条悟持续愤愤不平,“我果然还是很讨厌禅院千流,人无趣就算了,脾气那么差。”
伏案工作的夏油杰头也没抬,“就是。”
得到挚友的附和,五条悟反而别扭起来:“……就是什么啊就是?我说她无趣就算了,你附和什么?她对你也这样?”
夏油杰终于抬头了:“……”
真是熟悉的、讨人厌的感觉,刚上高专的那半年,每周都会经历。
他的眼神写着怀恋和对傻子的纵容:“千流只对你这样。”
五条悟:“……!”
“那、那不是当然的吗?”
“嗯?”夏油杰从回忆里翻找着有效的措辞,“就是……恋爱中的女性会有比较强的占有欲。所以你还是和禅院绘理保持距离比较好,她生气,不就说明她在乎你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从事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恋爱导师工作了。但从五条悟陷入思考的反应来看,自己的技艺应该没有退步。
“可是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就没有怎么样啊?”五条悟冷笑。
夏油杰心说你可拉倒吧,真把自己当她丈夫了,这又关你什么事儿啊?
然后耐心地问:“那是谁?千流不是这样的人。”
“叫白兰什么什么的。跟你一样眯眯眼。白头发。”
尽管又被他内涵了,夏油杰却没有及时反击,仔细回想了一下。
“那个人的话,你好像是和他有过矛盾。”
用矛盾来形容太浅,五条悟曾风轻云淡地拜托他代行某次任务,说自己没空,原因是要去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就叫做白兰?杰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