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有茉莉,我们都摘点。”
姜甜眼睛一亮:“好!”
对于鲜花做的食物,她的认知仅限于云城的鲜花饼,与各类花茶。这里不是中国,肯定与他们常见的不一样。
随后,张阿姨对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达纳说:“达纳,你受伤了,别晒太久。”
达纳带着遮阳帽,眼睛飞快地瞟了眼姜甜,随后朝张阿姨腼腆地笑着摇摇头。
达纳手受伤,被丛野勒令在基地休息,不用进山巡逻。但他出生在闻洲岛,从小就是干活儿长大,就算是单手,无论是摘菜采花,比姜甜与安与南都要麻利得多。
最后,他们收获了一大口袋鲜花,放到摆渡车上拉回食堂。
姜甜还顺便折了几枝玫瑰与茉莉,准备搭配起来插在水杯里,放到宿舍的露台。
自由生长的玫瑰不比情人节的送人的花,它们没有定型网束缚,花瓣散漫不规则地随意伸展,有种野性自由的美,搭配着含蓄的小朵白茉莉,意外地相得益彰。
她借用了张阿姨的剪刀修剪得当后,准备先拿回宿舍插好。
姜甜洋溢轻快的步伐刚踏出食堂,就被达纳用生涩的中文叫住:“甜。”
闻洲岛的当地居民,只有名,没有姓。所有他们叫这里的中国人,都只叫跟在姓后面的字。
大概他们太过淳朴,略显亲昵甚至暧昧的称呼,从他们口里喊出,就只有质朴的呼唤,或者单纯的同伴情谊。
“嗯?”姜甜回过身,明亮眼眸讶异地看向正站在食堂门口的年轻男人。
对方没受伤的那只手背在身后,目光腼腆地看着她。
她站在食堂门口的两步台阶之下,需要仰起头看对方,她略显疑惑地偏了偏头,礼貌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她有些意外,自己与达纳几乎只有几言之交,毕竟语言不通,没办法交流。所以,她不知道对方叫自己有什么事。
达纳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花环,勉强用上受伤的手,真诚郑重地以双手递给她。少年黝黑澄亮的眼睛看着她,语速很快地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脸颊也渐渐变得黑里透红。
闻洲岛的人并不像非洲那样的纯黑,是亚洲人被紫外线无情炙烤成之下的深色皮肤,看起来健康而阳光。
姜甜迷茫的目光落到他手里的花环上,花环很漂亮,用茉莉花做的,点缀了几朵明艳阳光的太阳花,格外地美丽而不失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