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也是在新型机甲问世的时候,才知道贺云白在当时那段日子里一直在忙些什么。
原来是为了他。
贺云白总会在他生命的最低谷,拉他一把。能够得到这样的感情,楚雁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
“嗯……精神力指数还没达标。不过今天的复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下来吧?”贺云白盯着光屏上的显示数据,在耳麦中通知楚雁。
驾驶舱的门打开,满头大汗的楚雁摘下头盔,脱下机甲服,从梯子上爬下来。
“其实我还能再练一会儿……”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贺云白还要去给学生上课,他佯装嫌弃地扯了扯他的衬衫,“别废话,你别忘了上次在机甲里虚脱晕倒的事情,快回家去洗澡,我上完课就回去。”
“好。”楚雁浑身酸痛,一身的衣物都脏兮兮的,但眼神却亮晶晶的。
“姐姐,上完课记得快点回家呀。”他钻进训练室的洗漱间前还不忘提醒。
贺云白看着他的神情就觉得他有事情瞒着她。
果然,等她下课回家后,家里一片黑漆漆的,餐桌上燃着暖黄色的蜡烛,一个小巧的蛋糕摆在桌上,蛋糕上的奶油抹得有些笨拙,却可爱极了。
“姐姐大笨蛋,连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楚雁打开灯,蹦出来吓了贺云白一大跳。
贺云白以前的确不记自己的生日,常常忘记过。只有偶尔几次,李蓝或者王青青刚好记得,于是会给她送上生日祝福。
但大多数时候,贺云白都是不知不觉地将生日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这是第一次,有人亲手为她做了蛋糕,准备了惊喜。
楚雁从贺云白后背处抱住她。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复健进行得很顺利,逐渐恢复了从前挺拔的身躯,贺云白被笼罩在温暖的怀抱中,吹灭了蜡烛。
“谢谢小雁。”她抬起头吻他。
一吻上便难以分离。
蛋糕被吃得乱七八糟,餐桌上沾满了奶油,贺云白扯着楚雁的衬衫领子,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最后一地狼藉,两个人不得不先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这一次,贺云白清楚地看见了楚雁左手手臂上斑驳的伤痕。
她靠在他的怀里,抚摸着那些伤疤,骂他:“傻子,大傻子。”
每一道都诉诸着他对她浓重的思念。那是在暗无天日的岁月里,他通过痛楚得到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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