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饮咗酒,曳西疆CALL阿坚立刻来接人,四下惊骇,唯有细妹冷冷坐着,饮完身前一碗汤。
鸭肾呢,在铁网上烧成焦炭,无人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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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送曳东屿去霍华德医院睇急诊,院长是曳老先生的好友,不方便让他知晓,以免传到老窦耳中。
睇见曳东屿伤口已止血,曳西疆令阿坚去到骑楼街,敲开老中医馆的门,孔伯带着个学徒住在二层,来开门。
老吊灯晃悠悠,在四壁投下灰影。
孔伯戴上头探灯,仔细清理伤口,消毒,学徒在旁边帮手缝合,浅浅五针,耗时并不久。
他让曳东屿拿好冰袋去肿,扔掉医用手套,“饮高咗,打架啊?”
后生仔满脸不忿,闷住不发声,明显被曳西疆压制,两人脸上五分相似,孔伯猜出,“你家细佬?”
曳西疆点头,并不多解释,让阿坚送苏蕤返家先,他同阿屿有事讲,苏蕤耳朵听到,但是脚下没动,曳西疆轻揉细妹的肩,“冇事,回去睡一觉。”
借了孔伯的地方谈事,曳西疆讲声多有叨扰,孔伯表示无妨,领着学徒上楼,留下兄弟两个慢慢聊。
曳西疆从玻璃瓶里倒杯凉水给细佬,“酒醒了?”
曳东屿不领情。
他把水杯放在身旁边桌,单手拿过凳子,坐到细佬对面,问他,“想讲乜嘢?”
曳东屿沉默少许,曳西疆抬腕睇表,提醒细佬时间有限的,曳东屿突地扔掉冰袋,爆发,“苏蕤砸我啊,一句道歉都冇?”
质疑如今细妹的蛮横,都是曳西疆惯出来的!
“做错事就该受惩罚,这是小时候你讲给我听的,大佬!点解苏蕤就不同?摆明是你放纵她为所欲为,她休学一年阿!别告诉我你不知情?她想怎样就怎样,你撑她,为何不撑我!?”
曳西疆没话讲,左手从边桌上的盒子里抽根烟出来,弹了弹,孔伯的,他没烟瘾。
“还想讲什么,一次讲完。”
无形的威压,令曳东屿极其不自在,他起身,饮尽那杯凉水,让自己缓口气,才问出一句话,“大佬,你是唔是对苏蕤有想法?”
将香烟夹在指尖,点燃,吸一口,烟雾弥漫,曳西疆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继续讲。”
曳东屿从来未在曳西疆面前掩藏,他好钟意细妹,玩闹也好,吵架也罢,青春期男生都有同大哥分享意中人的动向,但是没讲过他几时动的凡心。
苏蕤从不列颠归国,回南洲府念读书,与曳东屿同班,起初也玩不到一路,同住崧山府,在学校也装不熟,转变发生在篮球场。
曳东屿是最受欢迎的男仔之一,中学女生都爱睇,递水递毛巾,场边加油。
有一个女仔好不一样,同伴给曳东屿指阶梯看台上的靓女,只安静地、远远地睇,从不靠近献殷勤,后来,好多人同他讲,女生只出现在有曳东屿的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