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东屿,曳家有且仅有的高中学历,你很得意?”
没人比曳生更懂血脉压制。
老老实实食完粥,曳东屿收拾好地上扯乱的行李箱,跟住曳西疆回到38层休息。
他在自己房间的盥洗间洗漱,对着镜面吹头发,忽而记起,上楼的时候,大佬根本就没有拿细妹的戴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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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东屿在曳老夫妇出门度假后,想尽各种办法,到医院精神科弄到抑郁症的诊断书,以此强行向所在院系请假,实际上悄悄溜去日本,参加经济公司的训练生挑选,为日后的演艺道路做准备。
大学本就松散,曳东屿认为曳生又是大忙人,平日里难得现身,逢年过节才见到,本以为3个月的培训时间并不长,一切按部就班,不会被发现。
估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曳东屿对挂科的补考一概不理会,系里将他做典型,上报学院。
知道曳东屿家庭出身的张院长,立刻通知曳家老大,做最后通牒,情面给足。
刚谈下大单,商场得意的曳生,接到张院的来电,得知自家细佬讲自己得抑郁症,请霸王假,肺都差点气炸!
他知道真相的时候,离曳东屿偷跑去日本,已经过去2月有余。
且苏蕤知情不报,跟曳东屿一起隐瞒他。
彼时,正逢曳西疆为两人的关系,第一次同苏蕤吵架,处于冷战期,细妹也不搭理他。
情绪炸弹直接引爆,曳西疆一个越洋电话打到日本,明言在他从新加坡出差归国后,曳东屿必须立刻滚回南洲府。
曳东屿从小就怕老哥,幼年时被暴揍的记忆太深刻,曳西疆教育幼弟,属于是讲的通就讲理,讲不通就讲拳头硬。
尽管现在长到一般高,常年健身的曳家大佬依旧比细佬身形强壮。
曾经老友聚会上,君哲时常都讲细佬过于清瘦,阳刚不足,要多吃肉。
曳东屿讲自己玩音乐,乐坛才子又不需要肌肉,跟他们这些玩极限运动的四肢发达者,不是同一种人类,他指指自己的头,“我靠的是这里。”
端坐对面的曳西疆停下跟玄少钦的对话,“等你有本事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再来跟我讲智商。”
刀刀戳中后生仔的硬伤。
曳东屿气结,没法反驳,他吃不了苦,勤工俭学什么的从来不在曳小少爷的字典里,他搞前卫音乐,讲天赋的,无须接地气。
君哲给曳家细佬夹块烧腊,“金钱的味道啊,真香。”
曳东屿嘴硬,“大丈夫能伸能屈,为了远大理想,有什么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当然能!”
一口吃下冒油的烧腊。
……
曳西疆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至少目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毕竟曳东屿每月的信用卡账单,都需要在次月固定时间结清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