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落单的渔船归港,未被卷入海浪,却被危险洗礼,从头至尾,一寸一寸,全不放过,差一点就全军覆没。
他明明有意避开沙发,他明明定下两个主卧,毫无效果,还是发展成眼下亲密相拥的结果,曳生几时判断失误过?
任何时候,如果旁人意见相左,那一定是旁人犯错,直到遇上苏蕤,让他一再失分,一错再错。
命中注定,苏蕤就是对赌曳生的牌局里,最后十分之一的赢家,唯一一个。
热带气旋裹挟着浓云拢聚,暴雨倾城而下,游轮归港,航班停飞,地铁收班,一分钟改变行人命运,有争执的情侣赶不上最后一面,遗憾分手,亦有陌生人雨中送伞,互留电话号码。
皆因今夜,有所不同。
风浪来去匆匆,风停云散,马六甲海峡恢复往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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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蕤睡眠好沉,睡到曳西疆手臂发麻都没醒,却被Taylor Swift的手机铃声震醒。
她闭着眼,习惯性在床头边划开屏保接听,对方第一时间关心,“suri?我昨夜饮多,你有冇事?”
清晨,施乔生的声音入侵这个空间,让人毫无防范。
在崧山府,个人居,她习惯公放,懒得拿。
可是,这里不是崧山府!
苏蕤火速翻身凑近手机,“我冇事。”
喉咙沙哑暴露她在撒谎,没法圆,“呃……我,我只是一点伤风啊……”
对方明显着急,讲他到她的房间来照顾她。
“……”
苏蕤感觉到身边人有动静,他一定醒了,施乔生还在电话那头讲:“你好容易伤风,在新加坡找不到孔伯,不然帮你扎扎针,开几幅药去去寒……”
曳西疆靠在她的背上,她背着身睇不到他表情,不能再讲多,他在亲吻她后背啊,苏蕤着急找借口,“不用来看我,我……我已经出门到门诊看病,喉咙痛,不聊了。”
挂断。
皮肤好敏感,苏蕤想翻身,他不让,“大佬?”
原来不只乘四记,“施乔生陪你去过老中医馆,陪你扎过针?”
那些掀衣角的画面,是他的专属特权,他们,还有什么他不知道?
曳西疆在惩罚细妹的不听话,苏蕤否认他的指控,讲自己要请许大状来打官司,她只是带施乔生去找孔伯做正骨,她是无罪的,最高大法官判她证据不足,维持原判,立即执行,一直吻到她求饶讲真话,睡袍的袍带早已不见,原来是遗落在巴基斯坦山羊毛地毯的一角,无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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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坚收到曳生讯息,已经是下午,姚远陪同玄少钦参加同oculus公司合作虚拟设备的沟通会议,无法分身,阿坚变成主力替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