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曳西疆收紧手臂,将细妹紧紧圈住,低头压在她脸侧皮肤,冰冰凉。
冷到她打颤,伤风感冒的前兆,不太妙。
曳西疆观察路灯光照下的雨点,不再密集成线,决定牵着苏蕤往主干道前行,背巷的计程车实在难遇到。
他牵着她行过支路老巷,人行道太窄,两人并行刚好,迎面路人行色匆匆,闷头撞过来,曳西疆揽过苏蕤的腰,搂在怀中,躲避,对方一声抱歉都冇,骂骂咧咧走远。
苏蕤依在曳西疆怀中,被他体温暖着,不放手,曳西疆由着她,“再往前走走,睇睇有冇药房?”
“好啊。”
无论他说去哪里,她都会同意,因为他是曳西疆。
一个转角,终于见到对街亮起Pharmacy标志。
两人过了人行道,在老房的一层临街铺面,找到药房,值夜的女药剂师穿身白大褂,人到中年爱打瞌睡,等客人都走到身前,才起身询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
狮城的药店只允许销售药妆和非处方药,曳西疆对药剂师讲,“感冒的,多谢。”
药剂师睇他二人衣衫浅湿,有水痕,本地人岂会搞成这般狼狈,“外国人啊?第一次到新加坡?没听过新加坡一年两场雨,一场下半年啊~”
苏蕤还被对方幽默到,笑得咳嗽一声,“以后会记得。”
药剂师从柜子里熟悉地找出药品,推荐给他们,“在狮城呢,如果感冒发烧,最好的万精油就是班纳杜!无论你是流鼻涕、头疼还是鼻塞,班纳杜都是首屈一指的解药!”
“好。”
“有药片,冲剂还有糖浆,选哪个啊?”
曳西疆知道苏蕤从小怕苦,一定会选糖浆,但是糖浆哪有药片有特效,他做主挑好药片,又补充一句,“还要咳嗽的。”
苏蕤盯着他,原来他刚刚有听到。
药剂师讲:“海底椰咳嗽药水,祛痰止咳好管用的。”
曳西疆付了费,将药拿在手上,直接开封,请药剂师接一杯白水,好言好语哄得苏蕤立刻服药,细妹嫌弃药片大粒,曳西疆就把药片掰成两半,喂给她。
将药剂师都看笑,笑曳西疆好像照顾小朋友,以后会是好父亲。
苏蕤被讲得害羞到不敢看他。
走之前,药剂师嘱咐他们,“如果药吃了以后,反反复复的发烧,咳嗽止不住,就代表病情比较严重,记得一定要去诊所看医生,让医生开处方药哦!”
这一对,男人年长许多,女生娇滴滴,看上去好依赖他,不似夫妇,更像在拍拖。
圣母心爆发,药剂师忍不住多话:“喂,靓仔,好好照顾你girlfriend呐。”
曳西疆:“……”
苏蕤听到,连忙挽着大佬的手臂,拉他走,回身对药剂师讲:“多谢您啊。”
她好开心,旁人这么讲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