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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解酒酶分解乙醇,消耗过多,也许是睡前没饮到靓汤,口干让曳西疆转醒,无意识翻身,扰人安眠,惊觉怀中有可人,他不敢动弹。
细妹揉眼睛,“干嘛压我头发?”
原来压住头发,也会让她疼,曳西疆将她抱正,抽出手臂,起身,饮水。
细妹睁开一只眼瞧他,又闭上,让他快点回,困到不行。
寻着客厅灯光,走到厨房,电视还未关上,电砂锅里炖煮老火汤,微热噗噗响,戴森扔在沙发,抱枕四散地上,事情发生的仓促又慌张,似趁家长不在,第一次偷情的小鸳鸯,心慌慌,连睡袍都掉在会客厅走廊,唉,莫再想。
在岛台饮完一杯凉水,曳西疆任劳任怨动手收拾案发现场,戴森放到茶几,抱枕重回沙发,将浴袍叠好,最后将地毯上的威尔士爱勺捡起,摆回边柜上。
超长边柜似橱窗,全是细孥①从小到大,最心爱的收藏,古灵精怪超有趣。
曳西疆闲来无事个个睇,发现个眼熟公仔,想起来,与他有关。
人气火爆的公仔,是后生仔追捧的潮玩,艺术家与大牌出得联名款。
那年苏蕤刚从不列颠回到南洲府,与曳东屿打赌,要在年中考进班级前五,曳东屿笑细妹,“痴人说梦,空手打老虎,作死阿。”
他与她打赌,赌金钟广场潮玩,让她挑,曳东屿那个时候底气这么足,不过是因为苏蕤学艺术,想来应该跟自己这种玩音乐的艺术咖,在一个队伍。
排名必须倒数。
苏蕤不吭声,不吭气,仅仅只用一学期,就考入班级前五。
曳老夫人将此事当做餐后笑谈,讲给曳西疆听,他都很意外,细妹文化课不弱。
曳东屿好丢脸,嚷着苏蕤作弊,“狡猾像鬼佬,私下里竟找学习委员偷师打题啊。”
曳西疆将细佬手里的篮球扣在他头顶,“就你行,你不打题,去打人。”
细妹打题,细佬打人,都是因为情人节的那盒巧克力,曳东屿的烂事,还是做大哥的去摆平。
打赌的潮玩积木熊好贵,超额度,透支曳东屿的生活费,他去找苏蕤理论,未料,细妹讲:“愿赌服输咯~”让他直接半年吃土。
好好好,曳东屿挣硬气,只能卖气力,缠住兄长的大腿,大佬的腿那么粗,气节能值几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