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生产前俪娘陡然去世,多年手帕交之死,让她痛苦万分,生产时再一次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才将楚洛生下来。
第一次生萧容时便是难产,生楚洛时又是难产,肃王着实是怕了,便买通太医告诉绮娘她伤了身子,日后不能有孕了,与此同时,肃王饮下了绝子汤,不肯再让绮娘生了,比起孩子,自然是绮娘的性命更为重要。
没能生个女儿,成为了绮娘心头遗憾。
可是阴差阳错,绮娘居然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还和楚淮成了一对,楚瑞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上天戏弄还是成全。
“阿瑞,你怎么了?走的这样慢,用晚膳了,你不饿我都饿了。”陆绮絮絮叨叨,一回头才发现楚瑞离她好远。
楚瑞压下心中神思,快步上前,紧紧地握住绮娘的手,“饿了,走吧,去用晚膳。”
还是先用了晚膳再和她说吧。
陆绮甩了甩手,嗔道:“你攥这么紧做什么,不热嘛。”
“天气冷。”楚瑞又握紧了几分,这样的温情,他不知还能延续多久。
若是绮娘得知萧容的存在,她会不会生他的气?
陆绮撇了撇嘴,随他握着了,继续道:“你一会用了晚膳去将洛儿逮回来,大晚上别去折腾旁人。”
“好,知道了。”
楚瑞心事重重的用了这顿晚膳,喝了半盏茶,到底还是得开口,要不然从别人嘴中得知,绮娘更会生气。
“绮娘,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你先去把洛儿给揪回来吧。”
“我先说了再去。”免得被楚洛得知,那个小子藏不住事。
“行,你说吧。”陆绮坐了下来。
楚瑞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心中百转千回,薄唇翕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说呀,”陆绮狐疑,“怎么吞吞吐吐的,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你别是想纳妾吧?”
楚瑞哭笑不得,“不是。”
陆绮松了口气,“不是就行,快说吧。”
“绮娘,我……”楚瑞提了一口气,才说了几个字,便被来人打断了话。
“王爷,有一封急信送到。”
“可是军营里有事?你快去瞧瞧吧,回来再说。”陆绮从不干预他的正事。
楚瑞也好像是有了借口一般起身,“那一会再说。”
走出屋子时,楚瑞像是暂时松了口气,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接过侍卫的信,楚瑞展开一瞧,是楚淮的字迹,他看完信,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萧容不想认亲,那绮娘便永远也不会得知过去的事,忧的是心里对萧容的愧疚,他的确是欠了那个孩子的,来日只能从旁的地方弥补了。
楚瑞将信收起,“绮娘,我去找洛儿了。”
陆绮出来时见楚瑞已经走远,自言自语道:“不是说有事与我说,真是奇怪。”
*
楚淮将信派人送了出去,回到瑶光院,萧容呆坐在榻上出神,屋内没有一人随侍 ,这一幕看的楚淮心中酸痛。
他走了过去,从身后拥住萧容,“容儿,天色不早了,梳洗了早点歇息吧。”
萧容回了神,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也去吧。”
“我今夜睡在这。”
“啊?”萧容猛地回头,惊诧的望着楚淮,“你、你不是说睡前院嘛?”
两人还未成亲,睡一个屋子,让萧容有点招架不住。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楚淮挑了挑眉,唇角挂着笑,“我们迟早是要成亲的,权当先适应一下。”
“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啊。”说起这个事,萧容哪里还有心思想母妃。
楚淮捏了捏她的下巴,“和衣而卧,不做坏事,你要准备什么?”
萧容的小脸“噌”的一下红了,阿淮口中的“坏事”指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难为情的垂眸,推了推楚淮,“松手。”
“不松,明日我便求父皇早日为我们举办大婚,便可以做容儿想做的坏事了。”楚淮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粉唇。
“我才没有。”萧容的脖子都涨红了,大晚上说这个,太难为情了。
“哈哈,好,没有,都是我胡思乱想,那你快去梳洗,我去偏房沐浴,一会见。”
楚淮横插一脚,让萧容根本没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脑海里满是一会将要和阿淮同榻而眠,又羞又臊,一颗心跳的似怀中揣了只小兔儿。
没一会梳洗完毕,从浴房出来时,楚淮已经坐在屋内宽大的拔步床上了,萧容望着他竟不敢往前迈步。
楚淮招了招手,“杵在那做什么,过来。”
萧容抿着唇,小步的挪了过去,“你真要在这睡啊?”
“还能有假,”楚淮拉了她一把,萧容跌落在他怀中,“怕什么,我不会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