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情愿地睁眼,对上兄长的眼睛后莫名其妙地感觉十分委屈。
他可是大功臣!
马德拉这是对功臣说话的语气吗?
“情况?”黑泽阵看向马德拉。
“挺成功的,但医生说差一点就会戳进肺里。”
“是吗?”
黑泽秀明在兄长的疑问里缩了缩脖子,“卟灰。”
黑泽阵:……
他没忍住,短暂地笑了一下。
黑泽秀明刚刚被生下来的时候只有小小一团,悲剧发生的时候也只是刚学会说话。
什么都说不清楚,看上去笨笨的。
谁能想到一岁时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孩子,长大以后会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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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小孩一岁能说清楚话啊!
黑泽秀明在心里呐喊,哥你醒醒!别看你现在很厉害的样子,一岁时也说不清楚话!
“祖父问了你的情况,他希望你能回意大利。”黑泽阵走到窗户边,“那边的医疗条件比这边好很多。”
「而降谷零身为公安不能随便出国。这样就可以暂时分开了。」
“先不回。”
随着时间增长,麻醉剂的效用渐渐褪去,黑泽秀明终于能够口齿清晰地说话,“你为什么一直握着枪?”
“警视厅没收走它给它登记吗?”
“他们没有权限,毕竟我是意大利黑手党,我是来度假的。”黑泽阵身份转换得专业又顺畅,“至于我为什么拿着一直握着它……”
叩叩。
“进。”黑泽秀明轻声说完,病房的大门立刻被推开,降谷零走进来,三两步冲到病床前,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我没有发烧——”
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黑泽秀明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兄长的伯莱塔抵在降谷零的太阳穴往外推了推。
“出去,我要跟你谈谈。”
降谷零缓缓直起身,缩回手,跟着琴酒离开病房。
很快,两人的身影被病房房门上的磨砂玻璃挡住,只留下两个引人遐想的轮廓。
黑泽秀明一脸怀疑,“zero和我关系这么好,哥哥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么讨厌他了也说不定,再说波本只是他卧底时候的性格状态……”
“谁知道呢?”马德拉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点幸灾乐祸,“或许先生会更加讨厌降谷先生的真实性格也说不定。”
“他会讨厌我恋爱吗?”黑泽秀明仔细分析兄长的表情。
没有皱眉,但嘴角下撇,生气,但达不到愤怒的地步。
下颚收紧,有点厌恶……
为什么厌恶?
“您如果不为了降谷先生挨一枪,先生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马德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