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意外。”

黑泽秀明拿起平板，将之前找到的资料照片导入到直播间内。

被烈火焚烧的研究所和焦黑的树枝出现在数万人的面前。

【就这么一张照片说明不了地点吧？】

【这种照片什么也看不出来啊，照片上的有效信息全部烧焦了，没有半点还原的可能，什么警界明灯啊，为了点钱脸都不要了。】

【……你后半句可以不说，不说的话没人看得出你收了钱。】

【你睁眼看看黑泽警官身上那件衣服，还有那块手表，你看他像缺钱的样子吗？】

【某些人要是不跳那么高我还会对黑泽的话保持一定的怀疑，但你们要是来这么一出，不就相当于在说黑泽的话是真的吗？】

【纯路人，小哥哥真帅，男朋友是真的吗？有没有兴趣当明星啊？】

【纯路人，小哥哥是混血吧，另外一边血统是哪边的啊，有没有想过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回国啊？】

【纯路人，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你回国的话如果要飞机可以打电话给xx公司，飞机我们免费提供的，您如果不想立刻回国，我们也可以带您先去周边的城市散散心，比如米兰，罗马，西西里，威尼托。】

黑泽秀明：……

祖父！管管你的下属！

装路人也要装得像一点吧？

连说三个城市都是意大利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直播间飘过一串问号，眼看其他“纯路人”入雨后春笋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观众还没来得及开始骂，直播间就弹出出一串灰色的小字。

「直播间人数超过百万，实施境外账号禁言，请各位观众坚守本心，不被境外势力挑拨——国家公安委员会。」

黑泽秀明抬手摁住太阳穴，将话题拉回正轨，“一张照片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加上其他信息，一切昭然若揭。”

【什么？什么昭然若揭？】

【我会了，下次同学问我最后一题怎么做，我就说：显而易见，只要把未知项设成x，答案昭然若揭。】

黑泽秀明没忍住被逗地勾了下唇角，“我搜集了17年前所有火灾发生地的卫星照片，经过比对，你们看到的这张照片确实是乌丸制药研究所的旧址。”

-

警察厅内。

松本清长抱臂坐在木椅上，他们身侧的大屏幕是黑泽秀明放大的脸和那张被放到脸侧的火灾照片。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向黑田，“他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这个事情的？”

“不知道……”黑田疲惫地闭上眼。

一点征兆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黑泽秀明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么多？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他骗过了所有人！任何人都不知道！

“叫地形研究所的人来分析照片。”黑田兵卫疲惫地开口，“不论如何我们必须找到试验所旧址，虽然已经十七年过去，但里面一定还有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