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意这件事的人是朗姆,但写这张卡片的人却不是。
写这张卡片的人明显不是一个急性子,甚至相当有耐心。
他以自我为中心,没有正常是非观,大约30岁左右,人际关系比较差,不太会与人相处,无法融入社会,缺少正常交流。
有点孩子气,这种孩子气在挑衅卡片上也展现地淋漓精致。
“马德拉,能再把卡片凑近一点吗?我想闻一闻味道。”
马德拉倾斜手背,翻转手臂,将卡片贴近他的鼻尖。
黑泽秀明嗅了嗅,油墨味很重,犯人用的确实是廉价打印机。
——不太富裕,没钱租用先进的激光打印机。
或者……
——是个逃犯。
藏头露尾的亡命之徒当然不可能暴露在公共场所的监控下使用激光打印机。
按照侧写,逃犯的可能性更高一点,而且是个有作案前科的惯犯。
他的手法很娴熟,这张卡片上没有留下过多的信息。
很干净。
“可以了,马德拉。”黑泽秀明闭上眼,向后靠到颈枕上,“我想回家洗澡吃饭,直接打电话给爆处科和目暮警官吧,让他们来的时候动静小点。”
“犯人还在附近?”
马德拉侧头看向窗外,警察医院的停车场一片漆黑,四周十分空旷,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不在了。”黑泽秀明疲惫地闭上眼,“得为明天的媒体造势考虑,总不能他们大张旗鼓地带着媒体来,报道:黑泽秀明被炸弹困在车内。然后明天警察厅又说:我们摆了某某组织一道。”
“不合适,公信力会下降的。”
“那我们还是不要打给爆处科和目暮警官比较好。”马德拉翻看通讯录,“他们如果知道你身陷险境,恐怕会把最后一丝冷静抛在脑后。”
黑泽秀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是要——”
“喂?……是的先生。”
黑泽秀明痛苦地皱起脸。
“不,我们已经准备回来了。”马德拉瞥见黑泽秀明的表情,忽然想到少爷小时候生了病,喝苦涩冲剂的时候也会偷偷露出这种表情。
“不,没有。少爷没有还想在外面玩……我们坐上车的时候碰到了一点小麻烦,少爷现在拉着一颗炸弹的引爆线,炸弹是靠重量和引线来触发的,位置在车外底盘处,我们没有人能离开车座拆弹。”
“……地址在警察医院,是的……好的,我会告诉他的。”
“哥哥想告诉我什么?”涉及到琴酒,黑泽秀明“被告状”的痛苦只持续了3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