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喘了口气,闻见自己呼出的气都是巧克力的味道。
“不喜欢琴酒的人都差不多都死光了。”爱尔兰看向黑泽秀明的脸,“我不在乎组织里都死了谁,但那个人不能是皮斯科。”
“我知道琴酒养了一个弟弟。偷偷地瞒住了所有人。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过得很幸福的人,你什么都有了。”
爱尔兰抿掉口中最后一点巧克力,“我明白琴酒为什么宁愿独自顶住所有压力也要保住你。”
“你确实有这个魅力。”
他艰难地想要抬起手,但最终只是弹动了一下指尖。
“我的口袋里有一部手机,后盖里装着一个芯片,那里面有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拿出来。”
黑泽秀明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伸手,依言从爱尔兰的口袋里拿出他提到的手机。
“你会摧毁那个组织的,对吗?”爱尔兰问。
“会。”黑泽秀明简短而坚定的回答。
爱尔兰笑了一下,“巧克力很好吃,皮斯科曾经也给我吃过。”
黑泽秀明花了几秒才读懂这个复杂的表情。
“爱尔兰!”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卸男人的下巴,但晚了。
爱尔兰是经过训练的士兵,他懂得最快的自尽方式。
打量的鲜血从爱尔兰的口鼻处涌出来,他瞪大眼睛,呛咳一声。
接着闭上眼,靠在承重柱上不停咳嗽。
他在咬舌自尽!
由于凝血功能,这种方式除了徒增痛苦几乎没有用处,可爱尔兰故意将血液吸入气管,他要让自己被鲜血呛死!
黑泽秀明猛地掐住爱尔兰的双颊,“吐出来!”
但刚才还很虚弱的男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将黑泽秀明往后一推,黑泽秀明立刻被从下一个承重柱探出身来的马德拉护住了。
随即,一颗子弹击穿了爱尔兰暴露在孔洞中的头部。
马德拉死死按住黑泽秀明,拿出手帕将他沾满鲜血的手擦干。
“走!不能留了,对方新来的狙击手很强!”
“哥哥呢?”黑泽秀明将爱尔兰的手机放入内袋。
“他很安全,武装直升机是爱尔兰偷的,这一切与先生无关,你放心。安室先生也是在得到上级命令之后撤离的,因此也没有被怀疑。”马德拉拨正黑泽秀明的头发,捧住他的脸,看向他的双眸,“你做的很棒,一切如你所料。”
马德拉此时根本不忍心说出任何一个责备黑泽秀明的词,“您算得分毫不差,我为您骄傲。”
“爱尔兰他只是将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你。”诸伏景光拍了拍黑泽秀明的胸口,那里装着爱尔兰的手机,“我们得回去解读这里面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