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秀明轻笑一声。
困扰他多年的flash back现在只不过是在眼前放送的电影。
痊愈的感觉如此美妙。
见过琴酒后,亲人这个只存在于名词里的定义有了具象化的寄托对象。
而且他现在还有了无论如何都会相信他的朋友们。
这些东西成为他对抗自我怀疑的砝码,令陌生人的质疑变得不堪一击。
“你以前也太爱钻牛角尖了吧?”黑泽秀明对着镜子叹息一声,“现在我们都好了。好吧……没有‘们’”
他顿了顿,取出摄像机里的sd卡冲进厕所。
“去尝一下芝士千层面吧……”
哦,对了。保险起见……
黑泽秀明又前倾身体敲了敲镜子,那块像被水泡坏了的面板没有出现。
很好,看来确实治好了。
他推门走出浴室,房子里空无一人。
西园和去哪儿了?
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就不在。
出去了?
黑泽秀明打开门,看见被里包恩用枪指着的西园和。
「呜呜呜,黑泽警官快跑!跟着你来的这个黑漆漆不是什么好人!」
黑泽秀明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竟然有人能在心里叫出撕心裂肺的感觉……
「怎么办,我要怎么暗示黑泽警官赶紧跑?咦?这个黑漆漆怎么把枪收起来了?」
“你看起来还不错。”里包恩笑道,“列恩吐出武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事了。”
“嗯。”黑泽秀明看向一脸震惊的西园和,“还蹲在地上做什么?起来。”
“噢哦……”西园和懵懂地直起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黑泽警官为什么一脸我被枪指着很正常的表情?」
黑泽秀明:……
这个人实在太吵了!得赶紧把心声关掉才行。
“里包恩,你是不是知道该怎样控制母亲遗传给我的能力?”
“不知道。”里包恩迅速回答,“我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
意思是应该去问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外祖父?”黑泽秀明试探。
男人颔首,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
牛皮纸质地的名片上毫无墨迹。
黑泽秀明指尖触碰到那张名片的刹那,纸张燃起一簇金红色的火焰。
这簇火焰轻柔地舔舐了一下他的手指后迅速消失,接着,黑泽秀明的手机震动起来。
“喂?”
“Luce~”外祖父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里包恩终于让你给我打电话了!”
黑泽秀明狐疑地将手机拿下来看了眼来电显示,确实是意大利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