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问你这么缺钱吗?但看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委托人,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我能进来吗?”
黑泽秀明反应激烈,“不行!”
苏格兰的鞋还在玄关没有收,客房房门紧闭,家里到处都是破绽。
这一瞬,那位委托人女士不哭了,看向黑泽秀明的眼神有点奇怪。
她发现丈夫出轨的那一天,好像也是这种场景。
她用手帕轻拭眼角,然后说道:“黑泽先生,您看起来有私事需要处理,我去找别人解决这件事好了。”
不行!别走!100万!
黑泽秀明拿起旁边的便签本飞快地写下一个地址,“根据您刚才所说,您丈夫应该就在这个位置,不过我建议您带着摄像机过去,保留出轨证据,这样可以为您在离婚官司上争取到最大利益。”
“我会的。”那位女士毫不怀疑地接过便签,然后把鼓囊囊的信封放到那张已经有一摞信封的餐桌上,“如果地址不正确……”
“地址不可能不正确!”黑泽秀明打断那位女士的话,亲自将她送到门口,“在推理上,我从不出错。”
等人完全离开,黑泽秀明堵住门,丝毫没有让安室透进门的意思。
“你有什么事吗?”
“哦?”穿着运动服的安室透从上到下把充满戒备的黑泽秀明打量了一遍,然后注意到歪倒在门口的那双崭新的运动鞋。
“你家有客人?”
“……嗯。”黑泽秀明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风间跟我说你今天不需要早饭,难道你想让客人做给你吃?”
高智商的特质都是好奇,只要未知的问题摆在面前,就没有人能压抑住好奇心。
安室透当然也一样,黑泽秀明越是遮掩,他就越是想知道里面的客人是谁。
如果是他不认识的人,那么黑泽秀明绝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以后……”黑泽秀明双手合十,卖乖讨饶,“以后我会把他介绍给你的,现在还不行。”
“好吧,如果他重要到能让你放弃一周的芝士蛋糕,我没什么意见。”安室透耸了下肩,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残忍的话,“要去锻炼吗?”
“不去了……”黑泽秀明丧了吧唧地送走安室透,然后关上房门。
现在,桌上那一摞装满钱的信封都不能让他开心起来了。
钱那么多又怎样,又不能用,该吃不到的芝士蛋糕,还是吃不到。
黑泽秀明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忙了一夜,只睡了四个小时,到嘴的芝士蛋糕还长腿跑了,苏格兰却美滋滋地睡足了八小时,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