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嫣忍不住冷笑:“世伯是不是打错了算盘?就算献城,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北平王世子妃,世伯难不成要我做妾?你多大岁数,我多大岁数?你的年纪都能当我的爹了,你要不要脸!”
窦建德脸一红有些心虚,却又被单嫣那句“你都能当我爹了”的话气得噎住。
心中怒火被撩拨,他噌地站起身来,俯首站在床前就居高临下地盯着单嫣:“你别不识好歹!跟了我有什么不好?如今你罗家的男丁都死绝了,你们孤儿寡母留在北平也是仰仗我的鼻息求生,你跟着我,我好歹还能保着你的性命,你若非要执迷不悟,后面回发生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清楚!”
单嫣被这个色迷心窍的人恶心得说不出话来,冷笑一声:“不劳费心,我夫君罗成如今在外还活得好好的。倒是我想劝劝您,你占了北平,又想强占人妻?俗话说得好,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您这梁子结下去,来日真见到罗成,只怕不好收场!”
窦建德气笑,指着单嫣,眼底忽然涌现一抹戏谑:“事到如今还伶牙俐齿的,还不知究竟谁身在险境吧?总之这北平我是夺了,梁子也结下了,我倒是不介意再把这梁子结深一些。”
他忽然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了单嫣身上锦被的一角,眼里浮现一丝疯狂的神色:“今天咱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不好收场!”
“你想做什么!?”单嫣厉喝一声,死死抓着盖在身上的锦被。
窦建德蛮力伸手一挥,把盖在单嫣身上的被子骤然丢到了地上。
单嫣光着脚缩在床榻的最里,窦建德眼中冷光一现,立马瞥到她正往背后藏的那把刀。
“竟是一只长了利爪的猫。”窦建德眼里的疯狂被点燃了,“正巧,本王就喜欢拔猫爪子。”
说完,他如同一只恶虎捕食一般朝着缩在床角的单嫣扑上去。
单嫣立马往旁边一滚,想趁着避开的功夫跳下床往外跑。
可双脚还没跳下床,左脚脚踝便被一只手牢牢嵌住。
单嫣整个人失力,朝着床下狠狠摔下去,手中原本捏着的刀也因为一时不防脱手而出,“当啷”一声弹飞到了她身手不可及的门边处。
“可恶!”单嫣半个身子跌在床下,一只脚却还被床榻上的窦建德抓着,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被擒住。
原本唯一能用来防身的短刀也在刚才的打斗之中被甩了出去。
背后传来窦建德的笑声:“看来,猫的爪子已经被剪去一半了,那接下来,就是剩下的一半……”
他话音未落,单嫣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抱住,整个人凌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