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趁着这个时候,单嫣也把东西收拾了一阵,辞别了宁夫人与秦琼夫人贾氏,往单府的路回去。
这几个月,兄妹二人压根儿没说上两句话。
单嫣后知后觉,已经走到了单府的门前才开始担心单雄信会不会因为她这几个月的鲁莽降罪下来。
说实在的,在这儿,她那个哥哥发起火来,还是有些叫人犯怵的。
求生欲的本能叫单嫣的手还未扣门之前就僵在了半空。
一想到一会儿开门的瞬间可能面对的就是单雄信狂风暴雨般的教训,她更不想叫门了。
反正早晚都得脱一层皮,晚些时候把罗成一起拖来岂不是更好?
到底两个人挨骂比一个人挨骂强。
何况罗成在场的话,分去的那一份骂可不是一星半点。
事到临头人就退缩。
大外头的天塌的大事她不怕,就怕回家挨单雄信的骂。
于是单嫣收回了手,抱着包袱转过身,准备先回秦家浑水摸鱼几天,把罗成拖下水再说这件事如何解决。
她双臂护着包袱刚回转脚步,就听见背后的黑漆大门“吱呀”一声响,紧接着府里吴妈高兴的声音响起来:“哎呀?是小姐回来啦。”
这声人都喊了,单嫣走也走不成了。
于是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赔笑一声,勉强喊了句:“吴妈。”
吴妈站在门内眉开眼笑地看着她:“小姐可是有好几个月没回来了。”说着瞟见单嫣胸前箍着的包袱,抬头笑意更深,“这是准备回来住啦?我听说秦府上小罗将军的伤已经大好了,还跟老爷估摸着您也快回家了呢。”
“这……”单嫣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才恰当了。
她刚还在想溜之大吉。
“怎么还站在门外呀?”吴妈兴高采烈就接过她手里的包袱,邀她进门,“小姐不在的这几个月,婉小姐可是想死您了,我都哄不住她。”
单嫣跟着吴妈踏进单府的门槛,听到这话转头看了一眼吴妈:“婉小姐?”
吴妈替单嫣背着包袱,一面关门一面了然地“噢”了一声,笑起来:“嗐,您这几个月不在府里所以不知道,老爷已经给您的小侄女取了个正式的大名,就叫单婉,听说是取了亡夫人名字里的一个‘宛’字。”
单嫣听她这么说,才有些尴尬地笑一声代过:“原是这样。”
这两个月她当真是一心扎在罗成那儿,连小小取名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
走了几步,她想起来:“对了吴妈,我哥呢?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