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儿,把东西一样样地摆出来,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单嫣抱着小小在旁边瞧着,却怎么瞧怎么觉得怪。
罗成一样样送,可是那老伯的眼神却没落在东西上。
反倒是从头到尾都用一种微微带笑的、欣赏的、满意的目光打量着罗成。
那眼神,单嫣瞧着只觉得跟慈父瞧着自己儿子似的。
罗成把东西送完了:“您瞧着怎么样?”
对面的老伯抚髯笑道:“倒都是好东西。”
“您别笑话我了。”罗成讪笑两声,“我这一趟出来得匆忙,没什么好东西给您,就这几样我还嫌磕碜。”
那老伯先是笑而不答,接着眸光一闪,意味深长地忽然问道:“对了,刚才听公子虽说,带的东西多是北平府的特产,敢问公子可是北平府人?”
罗成先与单嫣交换了一个目光,而后才答话:“我是北平府人。”
“噢。”老伯慢慢点了点头,“你敢问公子是住在城内还是城外?我有个朋友也在北平府,还想看看公子认不认识呢。”
罗成不明所以,却还是道:“您不妨说一说?兴许我真听过。”
老伯忍不住笑起来:“那好,我问你,罗艺罗彦超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单嫣有些茫然。眼前这个人的年纪跟罗艺不相上下,又说得出罗艺的名字表字,且一见到罗成的时候便满脸的高兴,莫非是罗家相识的老熟人?
可看刚才初见面的情形,罗成也不像认识这个人的样子。
那这是谁啊?
罗成也是满头雾水,这一问都把他问愣了。
眼前这个长者他着实是眼生,今日也确是头一回遇见,对方却好似与自家长辈十分相熟的模样。
这样的人,要么是当年他老爹沙场官场上树的死对头,要么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至交好友。
但谨慎起见,罗成只模棱两可道:“此乃北平王名讳,北平人上下自然都知晓。”
“此人只是北平王而已?”老伯一边眉毛挑起来,笑着质问。
罗成不动声色道:“您是何意?”
老伯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好小子啊,够贼的,说起话来比你爹当年还狡诈三分!”
看着他仰天大笑,单嫣罗成皆是满脸困惑。